什麼從雁門回來後,連西京大興也不去看一下?就是因為他的所有雄心壯志,所有的膽子,都已經在雁門之圍裡,給突厥人嚇得煙消雲散了。他幾乎把所有的軍力都交給了我,讓我打敗李密,打通江都和洛陽的聯絡,如果我做不到這點,他是連江都都不會呆的,一定會跑到江南!”
來整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不住地搖頭:“怎麼能去江南呢?只怕這命令一下,驍果軍就要譁變啊,不行,我一定要告訴父帥,讓他千萬要進諫啊!”
王世充冷笑道:“你覺得現在,楊廣還會聽得進你爹的忠言嗎?要是他信任你爹,現在怎麼會是你,而不是你爹在這裡呢?”(未完待續。)
第二千零二十五章 洗腦來整(三)
來整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額頭上開始沁出豆大的汗珠,而王世充那冰冷的言語仍然在他的耳邊迴盪著:“你父帥幾次抗旨,楊玄感起兵的時候,就謊稱你爹謀反,要討伐你爹,這才騙到了起兵的藉口,而你爹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連高句麗都不打了,直接在沒有聖命的情況下回師反擊楊玄感,雖然最後楊廣沒有跟你爹計較此事,但對你爹不信任的種子,就此種下,此其一也!”
“你的七弟來淵,直接參與了楊玄感的謀反,你爹這麼著急地率軍去攻打楊玄感,難道就沒有內應的嫌疑嗎?你恐怕還不知道吧,當時宇文述就跟楊廣說過,要千萬當心你爹和楊玄感合流,他之所以沒有直接率大軍來平叛,而是讓陳稜打先鋒,就是想要觀望你爹的行為,看看是不是有反意,若是你爹有半點跟楊玄感叛軍配合的趨勢,直接就會連著一起消滅!所以楊玄感兵敗之後,你爹根本不敢給來淵求情,害得你弟弟只能自盡,但即使這樣,也沒打消楊廣的顧慮,此其二也!”
“到了三徵高句麗的時候,你爹的軍中就多了崔君肅這個長史,名為長史,實為監軍,若不是他已經不再信任你爹,怎麼會這樣?可是這次楊廣召集各路軍馬,想要百道進擊高句麗,但已經沒有多少人前來了,十停中連一停來涿郡的都沒有,只能作罷,但你爹的興致倒是很高,想要獨力討伐高句麗,在楊廣下令罷兵之後仍然進攻不止。若不是崔君肅恐嚇諸將,逼他們退兵,只怕你爹這會兒還在高句麗奮戰呢。此其三也!”
“對於楊廣這種疑心極重的君王,你爹作為一個南陳叛將,連著三次違反他的命令,或者說是沒有他的命令前提下自行其事,兒子又加入過叛軍,還會再信任你父帥嗎?從高句麗一回來,你爹就給奪了兵權,調回朝中,能讓你繼續掌兵在山東平叛,已經夠給面子了。六郎,你說,我剛才說的這些,是不是事實?有沒有道理?”
來整長嘆一聲:“王大帥啊,這些事都給你說中了,我還能再說什麼呢?你既然知道我們來家的處境,知道我父親和兄弟都在江都給扣著,就不應該跟我說這些話,李淵起兵,連累著各地沒有跑掉的李氏一族,全給誅殺,難道我也得把我一家送上斷頭臺,你才滿意嗎?就是王大帥你自己的家人,不也是在江都當人質嗎?你若是起了異心想自立,他們盡成刀下之鬼,這樣就算得到天下,又有什麼好高興的呢?”
王世充與魏徵相視一笑,魏徵搖了搖頭,說道:“來將軍,剛才大帥已經說得清楚了,他可不是要起兵自立啊,這不,我們現在不是以大隋忠臣良將的身份,在和叛賊李密苦戰嘛。”
來整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芒:“那你們是忠於大隋的了?既然如此,剛才跟我說的這些,又是什麼意思?”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閃,正色道:“意思就是,觀察時機,待時而動,隋朝若是能維繫,就繼續為其討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