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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充搖了搖頭:“萬萬不可。太子能這樣做,我不行,他之所以只是讓宇文述的兒子和長孫晟的兒子參與,自己卻沒有派兒子,就是要跟此事劃清界線,萬一事情敗露,就把這兩個人拿出去頂罪,而我並不是他的嫡系部下,不要說做這事,只要一提。就是死罪啊。”
咄苾王子的臉上現出一絲失望:“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王世充心中暗想,這可是個結識突厥王子的大好機會。那啟民可汗懦弱無能,以後汗位應該會落到這幾個王子身上,而咄苾王子身為大王子,自然是有優先繼承權的,只是草原之上一向是能者為王,若是咄苾經略漠北的本事和他的兩個弟弟比起來差太多,那最後這汗位很可能輪不到他。現在幫他一把,可謂雪中送炭,乃是救急之舉,足以讓他一輩子對自己感恩戴德。
於是王世充沉吟了一下,低聲說道:“王子殿下,衝著和您的友誼,我可以跟你進行五十萬斤的生鐵交易,可是這筆交易,不能從我們大隋境內走,不然萬一敗露,就是滅族之禍。不瞞你說,我在西域那裡有一些秘密開設的商號,到時候我從西域的阿爾泰山鐵礦那裡買一些生鐵,想辦法運到你那裡,只是現在西域的情況我不是太瞭解,步迦可汗還是獨霸西域嗎,他是不是也還對你們卡得很死?”
咄苾王子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王將軍在西域也有關係?”
王世充點了點頭:“有一些老朋友,搞到生鐵問題不大,瓜州城外的玉門關北,一天左右的路程處有一個星星峽,不知王子是否知道?”
咄苾王子馬上說道:“當然知道,那裡算是我們和西突厥的一個分界之處了,很是有名,只是那邊一向是姑臧城的那些豪商們的勢力範圍,王將軍若是和我在那裡交易,就不怕被他們發現嗎?”
王世充微微一笑:“實不相瞞,多年前王某曾經聯手姑臧的豪商們,在那裡做過一次生鐵交易,現在想來,還是恍如昨日啊。”他說著說著,又想起了當年的星星峽交易,鬥智,出賣,背叛,死裡逃生,還有與安遂玉那經歷過生死的感情,安遂玉的臉彷彿又在他的眼前晃動,讓他不由得一陣心痛,竟然停住了話。
咄苾王子卻不知道王世充心中的想法,笑道:“想不到王將軍跟那些姑臧商人們都有聯絡,這下可就容易了,步迦可汗因為前幾年在東邊輸得太慘,回西域後手下部落也是叛離不斷,就連鐵勒九姓部落,都趁勢而起,聯合當地的僕骨人,回紇人等攻擊他,步迦可汗現在已經是自顧不暇,哪兒還有空管這個生鐵走私呢,只是我苦於在西域沒有認識的人,所以沒法在這裡做文章,若是去星星峽,我們走漠北這條線路最合適不過。”
王世充點了點頭:“我在西域也從不做生鐵交易,現在只能先有個意向,具體能不能操作,還要看到時候的情況,不過咄苾王子請放心,既然我說了這話,那就一定會盡力辦到,到時候還請王子派出得力之人,與我一同去一趟西域,以敲定交易的細節。”
咄苾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回高先生跟著我來了中原,我看就由他跟王將軍一起回去吧,西域那裡他能找到鐵勒人,幫忙傳信也方便。”
王世充笑道:“如此甚好,哦,對了,咄苾王子到時候準備以何種形式來交易呢?”
咄苾王子想了想,說道:“我們漠北之地沒有什麼特產,也就是毛皮與戰馬而已,可是如果帶了大批的戰馬南下,容易暴露目標,我看不如異地交易。我派人帶戰馬來這幽州或者是大興。直接把馬給你。然後你再按這馬的價格折算成錢,湊夠生鐵給我,你看這樣如何?”
王世充點了點頭,他現在確實所有的生意中間最緊俏也最缺的就是戰馬了,河西的吐谷渾畢竟人口稀少,出產的河西馬與天馬數量有限,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