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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部分

的人,難道他寧願把那些產業送給外人,也不願意留給陳兄嗎?”

陳稜恨恨地道:“昨天晚上光顧著說劉大娘的事了,沒來得及商量這事呢。幸虧王老弟這樣提醒,要不然蕭銑把這些產業賣給別人,我還不知道呢。”

陳稜突然腦子裡靈光一現,他看向王世充的眼光中充滿了疑問,心中卻是在想:這王世充和蕭銑有過接觸,王世充也說過蕭銑跟他談過合作的事,該不會蕭銑把那些商鋪和產業都轉送給了王世充吧。

王世充從陳稜那突然變得狐疑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他哈哈一笑,道:“陳兄過慮了,我既然選擇了跟你合作,就沒有跟那蕭銑在這方面達成過什麼協議,你想想看,如果我跟蕭銑事先商量好了這樣的交接,那我還用得著跟陳兄你合作嗎?這樣我一個人就可以掌控整個郢州了,對不對。”

陳稜仔細一想,也確實如此,一下子信服地點了點頭,道:“那照王老弟這麼說,短期內我們是無法阻止那沈柳生的,因為現在我們手上沒有這麼多現錢,難道只能眼睜睜地看到這沈柳生吃掉蕭銑在此地留下的產業,成為郢州城中的第一勢力嗎?”

王世充搖了搖頭:“蕭銑在這城中真有如此強大的勢力?能壓過本地現成的豪族,躍居第一嗎?”

陳稜長嘆一聲,滿臉盡是落寞的神情:“王兄有所不知啊,在這郢州城裡,捕頭雷世猛,副捕頭董景珍,這兩家有著州郡裡最多的產業,加起來足有三四十家商鋪,六七家酒樓和妓館,而那張繡和楊道生,則幾乎控制了郢州城和下面所有縣裡的米店和鹽店,民以食為天,這兩樣可是事關郢州民生的大事。”

王世充對這些情況早有了解,但還是故作驚訝地“啊”了一聲,驚呼道:“不是吧,那沈柳生本來已經控制了全城的馬市了,若是再能控制到這些酒樓商鋪,尤其是米店和鹽店。那豈不是完全掌握郢州的經濟命脈了?!”

陳稜咬牙道:“事到如今。也顧不得許多了。我去會一會沈柳生!”

王世充要的就是陳稜自己主動說出這句話,前面的威逼已經不經意地建立起了自己對陳稜的心理優勢,讓陳稜不自覺地把自己擺在了弱勢的一方,這為今後幾年的合作中,自己能穩穩地佔據主導位置非常有用。

而接下來的一步步引陳稜想明白這蕭銑走後郢州城的大片無主產業之事,更是能讓他急不可待地去主動與沈柳生相爭。

王世充從此事上,明白了沈柳生必然不會是蕭銑的下屬,更不會是這陳稜的手下。剛才陳稜一再地拒絕與沈柳生談判時,本來讓王世充還生出了一些沈柳生乃是陳稜手下,或者是盟友的疑慮,這幾年王世充從楊素、高熲、裴世矩這些人精身上學到的最多的一點,就是從來不要低估自己的對手。

雖然王世充一直看不上陳稜,但並不代表他真把此人看成酒囊飯袋,陳稜雖然嘴上說跟自己合作,但對他和蕭銑,和沈柳生的真正關係閉口不提,如果不是自己軟硬兼施。想必他也是不會在失態之下這樣顯露出跟沈柳生的真正關係的。

從陳稜的這一系列反應來看,這沈柳生能在蕭銑的眼皮底下發展成這郢州第一富商。甚至在整個荊湘地區都建立起自己的商會,顯然不可能和蕭銑沒有關係,要麼是他的下屬,要麼是他的盟友,不然的話兩人不可能和平相處到現在。

而自己曾經和蕭銑約定過,蕭銑離開郢州之時,必須把所有的手下都帶走,蕭銑既然迫於自己的壓力,已經把那雷世猛、董景珍等四人都撤出了官府,那也不可能留著作為自己手下的沈柳生不撤。

如果說蕭銑留下幾個商鋪的店主,酒樓的掌櫃是有可能的,畢竟這樣的小人物查起來不容易,可是沈柳生是城中首富,樹大招風,如果真的是蕭銑手下的話,把他放在這裡,遲早會被查出來,到時候蕭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