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第二功,步軍的刀斧手隊在中央戰線最危急的時刻,頂了上去,擊退了敵軍的攻擊,整整一個時辰左右的廝殺和混戰中,也都頂在了第一線,守住了陣線,記今天的第二功,大家有異議嗎?”
弓兵隊和騎兵隊的幾名旅帥互相看了持,服氣地道:“沒有,大帥說得極是!”而帶領著刀斧手隊的王仁恭和另兩名旅帥都面有喜色,連聲向楊義臣道謝。
楊義臣微微一笑,繼續道:“今天的第三功,記在弓兵隊的身上,弓兵隊今天的箭雨襲擊又準又狠,無論是最開始的火箭烈,還是中途的十輪箭雨急襲,又或者是最後的那陣箭矢加火箭的混合攻擊,都是非常出色和到位,排功在此,大家有意見嗎?”
眾將齊聲道:“大帥英明,今日一戰,弓兵隊的兄弟們委實辛苦了。”
楊義臣的眼光環視了一眼眾人,那幾句騎兵的將領已經滿臉的迫不及待了,心中想著這回再怎麼也該輪到我們了吧,可是楊義臣的嘴裡卻分明地說出:“第四功,應推給埋伏在山谷中的那五百輜重兵。”
此言一出,帳內皆譁然,就連站在最後的那名輜重隊的張旅帥也是滿臉的驚愕,而那幾位騎兵將領更是人人而有不忿之色。
更是有一名滿臉絡腮鬍子的吳副將站了出來,直接問道:“大帥,我等騎兵今天再怎麼也說是浴血奮戰,斬獲更是居全軍之冠,要說不如中央的步兵兄弟們苦戰,我等也就忍了。”
“但要說連這些在山谷裡趕著牛羊,敲鑼打鼓騙人的輜重兵都不如,我等實在著實不服!”
話音剛落,那幾名騎兵將領也都跟著叫了起來,連那幾位步軍的將領也都多有出來建言,希望楊義臣重新考慮考慮的。
王世充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心中卻在想著:論功來說把這些輜重兵排在這裡並無問題。若不是他們在關鍵時刻佈下疑陣。敵軍也不可能全線崩潰。
但只知陣上廝殺搏命的鐵血男兒卻是很難有人能明白這個道理,還以為敵軍是被自己所打跑的,如何讓這些粗丘八(合起來是個兵字)明白這個道理,服氣這條命令,確實可以能看出楊義臣的御下能力和思辯的水平。
楊義臣開始也不說話,等著這些將領們漸漸地平息了下來,一個個眼巴巴地盯著自己,才微微一笑。道:“諸位可曾想過,為何大家在廝殺到最關鍵的時候,敵軍卻一下子全線崩潰了呢?”
當時眾軍都只顧著和當面的敵人廝殺,突然間只聽到一陣戰鼓聲震耳欲聾,然後就是到處開始喊遍突厥援軍來了,可打到最後,也沒看到這批突厥援兵在哪裡,眾人大勝之餘未及多想,這時候楊義臣一提起,才想到這茬。
那吳副將挺身而出。拱手道:“那顯然是託了突厥援兵們的幫助,在殺到最關鍵的時候他們才出現。這才使得敵軍全線崩潰。”
楊義臣哈哈一笑:“那突厥援兵,就是輜重隊的兄弟們,張旅帥,你來給大傢伙說說是怎麼回事。”
那張旅帥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滿臉盡是歲月的滄桑,看起來面目和善,不象那些馬步軍的旅帥們十有**都是滿臉刀疤,一臉兇悍的沙場宿將。
他站了出來打了個哈哈,操著一口山西腔道:“開戰前大帥就跟餓說咧,讓餓把牛羊趕到那山溝溝裡,一見黑旗搖三圈,就讓所有計程車兵敲鼓趕著牛羊而進,牛羊的屁股後面綁了樹枝,一動起來就是滿天的塵土,然後還讓一百多人穿了突厥人的衣服,騎了馬在前面跑來跑去。”
眾將一聽這才恍然大悟,那吳副將喃喃地道:“原來那些突厥人都是你們扮的呀。”
楊義臣笑著點了點頭:“不僅如此,輜重隊還有兩個功勞,昨天一戰過後,張旅帥奉我密令,連夜準備好了硫黃和狼糞給弓兵隊送了過去,這才有今天弓兵隊源源不斷的火箭材料,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