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楊玄感摘下了面具,雙目如電,緊緊地盯著王世充,開口道:“家父派我過來提審一些叛軍的將領,我已經問完了,你若是有興趣進去找什麼人,請便!玄感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了。”說完轉身欲走。
王世充擺了擺手,道:“楊玄感,這裡只有你我,就不想和老朋友敘敘舊?”
楊玄感看了一眼那個黑暗的角落,殺氣依舊,顯然王世充的手下們還埋伏在那裡,他向王世充使了個眼色:“那片陰影角落裡的好象不是我的什麼老朋友吧。”
王世充微微一笑,對著後面的陰影擺了擺手,道:“今天我跟楊將軍談談事,你們先在外面守著,五十步內不許任何人接近,對了,讓守牢計程車兵們也都離到百步以外。”
陰影裡走出了十幾個黑衣勁裝,面相兇惡的大漢,個個孔武有力,為首的一人黑臉虯髯,身材高大魁梧,眼中盡是殺氣,正是當年在大興城外與王世充初遇時的那個王仁則。
楊玄感冷冷地盯著王仁則,道:“王仁則,你有什麼事嗎?”
王世充也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板起臉來對王仁則道:“沒聽到我的命令嗎?出去!”
王仁則收起了眼中的兇光,向著王世充一行禮,便帶著那些手下匆匆而去,轉眼間,五六丈見方的院落裡就空空蕩蕩地只剩下楊玄感和王世充二人。
王世充又換上了一副笑臉,道:“楊玄感,你不覺得我們倆實在是有緣嗎?總能在關鍵的時候,在恰當的地方相遇。”
楊玄感心底裡泛起一陣噁心,沉聲道:“認識你是我這輩子最倒黴的一件事,你我不是朋友,以前說得很清楚。”
王世充哈哈一笑:“我們不是聯手以圖大事的盟友嗎?怎麼就不是朋友了?”
楊玄感直接打斷了王世充的話,道:“盟友只是有個共同目標,基於共同利益的合作關係罷了,我楊玄感要交的朋友首先需要看人品,在這點上你就不夠格。”
王世充的笑容漸漸地在臉上凝固,聲音中也帶了幾分怒意:“楊玄感,你這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實在是讓我討厭,我不想說什麼狗眼看人低的話,在朝廷的顯貴公子裡,我本以為你還算是個人物,不至於只憑門第身份看人,現在我可是越來越懷疑自己的判斷是不是正確。”
楊玄感擺了擺手:“這個跟身份門第沒關係,我說的是人品。你知道什麼叫人品嗎?王世充,我從來不否認你的才華,甚至可以說還挺欣賞。”
楊玄感的語氣一轉:“可惜你心術不正,為求自己一已私利,不惜天下大亂,只憑這一點,你也不配做我楊玄感的朋友。”
王世充搖了搖頭:“行了,這個問題不用多爭論了,永遠不會有結果的!我沒你這麼好運氣,生來就有個宰相爹爹,啥也不用做就能官至上大將軍,我王世充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一手打拼的,你楊玄感最好記住這點。”
楊玄感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他多廢話,便話題一轉,道:“皇上讓你來監視大軍,你怎麼會來這介州大牢?”
王世充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大軍有什麼好監視的?現在大局已定,我若是不能破獲什麼大案,就註定只有空手而回。楊玄感,當著明人不說暗話,我想找的人就是你剛才見過的那陳智深。”
楊玄感突然注意到王世充的那身獄卒打扮,他一下子覺得有地方不對勁,眼珠子一轉,哈哈一笑:“王世充,你什麼時候改行當起獄卒來了,如果你要提審某個犯人,直接以金牌提走就是,需要假扮獄卒,還帶著一幫手下躲在外面嗎?”
王世充臉色微微一變,道:“我在提走某個重要的物件前,先假扮獄卒觀察一下這些人,有什麼不對的嗎?”
楊玄感跟王世充打過多次交道,知道此人越是這樣說,往往越是掩蓋自己的真實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