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劉長恭的首級之後,再與各位在此痛飲,不醉不休!”
百花谷,裴仁基行營。
這裡是從虎牢關向南去興洛倉的一處要隘,兩側的氓山山脈聳立,一條十餘丈寬的峽谷,直穿其中而過,再往南走三天的路程,就到興洛倉了,谷內營寨星羅棋佈,而裴仁基一身將袍大鎧,獨立兩側的山嶺,看著山下安靜的軍營,一臉的憂色。
裴行儼站在他的身後,恨恨地說道:“父帥,那蕭禹實在是太可惡了,打仗沒本事,管的事倒挺寬的,您今天要把前幾次戰勝的戰利品發給將士們,以鼓舞士氣,他都不讓,你說,他到底安的什麼心啊!”(未完待續。)
第一千八百二十六章 蕭禹催兵(39更)
裴仁基的濃眉跳了跳,沉聲道:“行儼,慎言。蕭監軍乃是朝中重臣,天子親戚,他一向有剛正之名,這也是他的份內之事,我們做將帥的,怎麼可以隨便置評?”
裴行儼恨恨地說道:“大戰在即,軍中的將士們要靠高昂的鬥志才能勝敵,戰前賞賜,才能讓大家奮勇殺敵,這是起碼的常識,再說了,那些戰利品,是我們以前就繳獲來的,當時就應該發放,可是這蕭禹卻說什麼這些是國家的,朝廷的,要朝廷賞賜後才可以發。這是什麼屁話!”
“將士們打仗就是為了功名利祿,底層的軍士們又不指望爵位和高官,只有這些實實在在的好處才能讓他們有鬥志,下次作戰還會拼命,他倒好,先是來個延時不發,現在我們要大戰了,想要發放,他又說沒有朝廷的命令,不許發?父帥,你說他是不是成心過來搗亂的?”
裴仁基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道:“蕭監軍並不是那種迂腐之人,但他以前為了賞賜之事,吃過大虧,在雁門的時候,蕭監軍是力諫陛下,提高賞格,大賞三軍的,所以當時將士用命,才守住了雁門,可是事後,天子卻反悔了,覺得他的威嚴受到了蕭監軍的頂撞,於是又下令收回成命,不僅爵位全設的有爵無祿的虛職,而且還把力主賞賜的蕭禹,蘇威等人貶官,樊子蓋樊大將軍,在東都立了那麼大的功,只提了一句,也給差點免官。”
“行儼啊,這回蕭監軍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在朝中他的剛直也得罪過不少人,這回好不容易可以從外放的郡守來當監軍,這幾乎是他重返朝堂的唯一機會了,再也不敢隨便地開口子,所以他這樣做,咱們還是得理解才行。”
裴行儼恨恨地說道:“理解理解,那誰來理解將士們呢?有功不賞,小罪必罰,這就是蕭禹來了以後做的事情!他頂了個監軍的名號,真的就想要控制一切嗎?要不然,這仗讓他打去,咱們不奉陪了。”
裴仁基的臉色一變,沉聲喝道:“胡說八道,你小子瞎說什麼!再敢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把你軍法從事?!”
裴行儼嚇得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話。裴仁基的神色稍緩,語氣也柔和了一些,說道:“行儼,你的心情,阿大可以理解,但是現在不同以前,蕭監軍在軍中的耳目眾多,不可胡言亂語,落下什麼把柄。而且,現在正是大戰之前的關鍵時刻,我們要齊心協力,不可自亂陣腳。”
裴行儼嘆了口氣:“這大戰對我們又有什麼好處?無非是助攻而已,勝了功勞也不是咱們的,父帥,不如讓孩兒率五千鐵騎先行,李密如果沒有防備,我就直接突襲他的大營,當年項羽不是靠三萬騎兵就打垮了劉邦的五十六萬大軍嗎?李密現在軍民混合在一起,防備還不如當年的劉邦呢。孩兒覺得有機會。”
裴仁基擺了擺手:“不行,這五千鐵騎是全軍的精銳所在,一旦失去,我們就再無立身之本了,而且李密用兵狡猾,他是靠伏擊和突襲勝的張須陀,自己也不可能不作防備,只怕你這五千鐵騎,達不成突擊的效果,此事不必再提。我們就好好地做我們的本份,按約期行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