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說不出話了,魏徵嘆道:“主公智者千慮,也有一失啊,楊玄感跟楊廣現在如此的血海深仇,如果真的江都有變,那他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恐怕不是護衛主公的家人,而是直接進宮去宰了楊廣,到那個時候,沈光和楊玄感就會是不死不休的仇家,您可能被迫要做個選擇了!”
王世充默然無語,半晌,才喃喃地說道:“這點還真的是我疏忽了,罷了,先不想這麼多,你我以後在沈光面前說話要多注意一些,等楊廣死後,我們再想辦法收服此人!對了,馬上派密使去聯絡單雄信,讓他務必要把李密設計害翟讓的事情,讓翟讓知道,還有,想辦法確保翟讓的安全,不能讓李密先下手直接把翟讓及其黨羽誅殺,我要的是他們的大軍火併,而不是上層私鬥。”
魏徵微微一笑:“屬下這就去安排,您可寬心,明天這時候,翟讓就會知道李密是怎麼害他的了。”
瓦崗軍大營,單雄信的將帳之中。
帳外的幾名親衛站得遠遠的,大風呼嘯,混合著營中的歡呼聲與行酒令,讓他們身後幾十步外的將帳之內傳出的聲音,都細如蚊蚋,聽不清楚,即使是單雄信大聲地向徐世績勸酒的聲音,他們也是置若罔聞。
單雄信的滿臉通紅,幾乎快要趕上他的那一頭火焰般的紅髮,他的手裡拿著一個大酒囊,對著對面的徐世績說道:“來,賢弟,咱們再幹了,幹了這一囊!”
他說完,也不等徐世績點頭同意,直接用這大酒囊碰了一下徐世績面前的一個大海碗,就開始咕嘟嘟地往嘴裡灌起酒了,酒香四溢,飄得滿帳都是,徐世績嘆了口氣,平靜地說道:“大哥喝得太多了,這樣對你的傷勢可不好,還是少飲為佳!”
單雄信突然跳了起來,把手中的酒囊重重地往地上一砸,連帶著把徐世績的面前酒碗都砸翻在地,酒水撒得滿地氈都是,他的嘴裡噴著粗重的酒氣,雙眼血紅,指著自己右大腿上的那道已經給紗布裹起的傷口,吼道:“兄弟,你說,這傷,這傷是怎麼來的,是為誰受的?”
徐世績面不改色,緩緩地說道:“大哥這傷,是為了全瓦崗的兄弟們受的,光榮,壯烈。”
單雄信重重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兄弟,為什麼,為什麼你對大哥也說這種冠冕堂皇的漂亮話了?我單雄信不是傻瓜,這一仗我們輸得如此之慘,不是因為我們不中用,而是因為有人使壞!”
徐世績淡然道:“我們這仗明明大勝,斬殺三萬多隋軍,把他們趕回了河西,而他們想搶的糧食也是一無所獲,怎麼能叫輸呢?”
單雄信咬牙切齒地說道:“勝的只是魏公而已,我們這些翟司徒的部隊,輸得可是連老本都光了,跟著我一起來投的三百多個兄弟,今天一仗就折了一百多人,幾乎佔到一半,兄弟,你能體會我的心情嗎?!”
徐世績嘆了口氣:“戰場無情,今天大哥頂在一線,壓力是大了點,小弟理解,不是你們的艱苦奮戰,也不會有我軍後面的大勝。”
單雄信怒道:“兄弟,你要是還拿我當大哥的話,就給我說句實話,今天回洛倉城裡的埋伏,究竟是怎麼回事!”(未完待續。)
第二千零二十八章 單雄信的怨氣(一)
徐世績平靜地看著單雄信,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大哥,這有什麼怎麼回事的?你們在前面力戰,我們在後面接應,就是這麼簡單啊,這都是魏公的佈置,我們也只是依佈置而行。”
單雄信咬牙切齒地說道:“就是魏公的佈置才有問題,我問你,原先軍議的時候,是讓你守倉城對吧,可是為什麼你要衝到戰場上來救我?”
徐世績勾了勾嘴角:“你是我的結義大哥,我不能看著你出事,守倉城是我的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