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哪有這個本事啊,他們現在也不可能看上我這個小人,就算我主動上門。也八成會給打了出來。”
高表仁輕蔑地“哼”了一聲:“你也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貨色啊。”
姬威臉上裝著萬分痛心的樣子。喝了一口酒。把自己的臉也弄得紅通通的:“我現在只想立功贖罪,所以如果是我上門求見,人家肯定不會信我,但要是二位肯幫我說句話,那我肯定有機會面見他們了。”
李百藥一直沉吟不語,此時突然說道:“那我們直接去找梁公就是,還用得著你做什麼?”
姬威的臉色變了變,又恢復了諂笑:“你們二位要見梁公自然是沒有問題啊。可要是梁公要你二位到外地去聯絡象裴肅這樣肯為太子申冤的外臣們,你們認得識他們嗎?”
李百藥一下子語塞,他只是個一直呆在大興的禮部文官,連朝中的官員都不怎麼結交,更不用說那些放任外地的官員了。
至於高表仁更不用說了,他連官都不是,除了一幫京城的紈褲子弟外,正經的官員一個也不認識,更不用說深交了,而且對官場上的人情世故也是一竅不通。
王世充知道這姬威要使壞了。他就利用兩個書呆子不通世事卻又保留著憤青熱血的致命弱點,騙二人上當。把他當自己人。
然後無論是騙錢還是出賣兩人討取賞錢,對於姬威來說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想到這裡,王世充的腦子裡開始思考起如何能救下李高二人,不管怎麼說,這次幫高熲一個忙,以後說不定還有回報呢,至於姬威這個小人,自己也早就想掐死了,留在世上也是個禍害。
只聽那姬威把聲音壓得更低,繼續說道:“二位都是讀書人,應該知道衣帶詔的事吧。”
李百藥喝得有點大舌頭了,兩眼也開始迷離,反問道:“姬威,你是看不起我們兄弟嗎,這事我們怎麼會不知?”
姬威壓抑著心中的狂喜,繼續道:“那二位敢不敢就和我寫血書,把擁立太子的名單越拉越長?有了這個血書,還怕沒有忠臣義士跟著署名嗎?”
李百藥正要叫好,高表仁卻一把拉住了他:“李兄,這傢伙可是個叛徒,不可信啊,你忘了他是怎麼出賣太子的嗎?我看他這是想引我們上當。”
姬威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唉,實話跟二位說吧,在下沒有二位這麼遠大的志向,也沒那麼高尚的品德,原來在太子那裡時,也就是陪太子吃喝玩樂,給他找找樂子,這點二位都清楚。”
李百藥有點醒過神來,大著舌頭道:“一點不錯,都是你這個狗東西把太子給帶壞了。你居然還有臉說這些?”
姬威繼續道:“所以說我這人也就圖個富貴,你們二位別看我現在穿得光鮮,那可是驢糞蛋子外面光,二位也應該知道我給趕出了東宮,現在都找不到差事做,要是再過兩天,就得斷頓啦。”
高表仁恨恨地道:“餓死你個王八蛋最好,這叫老天開眼。”
姬威陪著笑,點點頭:“那是,那是,在下罪孽深重,按理說也應該餓死的,可是太子還在啊,這就是上天給了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李百藥突然明白了過來,一下子叫道:“改過自新?我看你是看中了我們兩家的錢了吧。”
姬威一下子變了臉色,馬上又滿臉堆上了笑:“百藥兄這話對了一半,但又不全對。”
“此話怎講?”李百藥沉聲問道。
姬威低聲說道:“要說看上你們家的錢呢,確實有這個打算,但這可不是為了我姬威的個人,而是奔走聯絡各位大人,讓大家仗義執言,逼皇上收回成命。
即使不能一下子讓太子復位,也給他一個封國什麼的,就象蜀王和漢王那樣。事情只要到了這點,太子就有了轉機,以後重歸東宮,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