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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部分

個詔書或者命令去把楊勇放出來,那就真的是永無寧日了。”

楊廣閉上了眼睛,眼角似有淚水在滾動著,他的心裡也在做著激烈的掙扎。

宇文述又上前一步,沉聲道:“殿下,機不可失。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自古成大事者必須要血冷心硬。你現在稍微軟一點,明天禍及自身時就悔之晚矣,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第三條路可選。”

“現在老臣和楊尚書,郭將軍,還有張右庶他們都是以全家的性命作賭注跟著殿下,您要是還猶豫不決,現在跟著我們的人都有可能會失望,轉投敵方的可能不是沒有,您可千萬不能再猶豫了啊!”

楊廣一抬手,止住了宇文述的話,他睜開眼睛,眼白裡已經是血絲密佈,但不象剛才那樣淚光盈盈,而是充滿了懾人的殺氣,他狠狠地咬了咬牙,道:“那就全交給你了,陳貴人留下,我還有話要問她!”

宇文述面露喜色,道:“殿下英明!”於是轉了身就匆匆地要走。

楊廣突然道:“慢!”

宇文述聞言一怔,轉回了頭,問道:“殿下還有何吩咐?”

楊廣臉上的肌肉在跳動,此時的神情完全不象一個飽讀詩書的王公貴族,活象一個紅了眼的賭徒,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別親自下手,讓張衡去!”

片刻之後,宇文述按劍直入大寶宮外廣場另一頭的值守室,一身甲片撞得叮噹直響,那張本就略黑的臉上淌滿了汗水,而扶在劍柄上的手也在微微地發著抖,他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平復著內心的激動與不安。

室內有三個人,楊素仍是一身深紫色的綢布官服,戴著烏紗帽,正襟危坐在椅子上,聽到宇文述直接進來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而另外的兩人中,五十來歲,身形瘦削,頜下一把山羊鬍子,眉宇間帶有三分邪氣,穿了一身深緋色官服的是那東宮右庶子張衡。

另一位全副甲冑在身,滿面殺氣,鬚眉皆白的則是東宮左監門率郭衍,一個在滅陳之役時就死心踏地跟著楊廣,甚至暗地裡在洪州(今南昌)募集士卒,準備隨時響應楊廣的老將。

郭衍和張衡一看到宇文述這副模樣進來,連忙圍了上去,急切之色溢於言表:“殿下怎麼說?”宇文述看著如老僧入定的楊素,一時沒有說話。

楊素擺出了宰相的威嚴與鎮定,聲音平和,對著宇文述道:“殿下已經下了決心嗎?”

宇文述點了點頭,轉頭對著張衡道:“殿下有令,這事你來做,做得乾淨點,別留下什麼把柄。還有,殿下有令,陳貴人和春福留下,他有事要問。”

張衡、郭衍和楊素三人在宇文述來之前已經商量了半天對策,雖然他們不知道楊堅為何會下那道廢太子的命令,但三人都是跟隨楊堅多年的老臣,深知楊堅只要下了決心就不會聽得進勸,即使為了自己的皇權,也不會作任何妥協。

於是三人剛才都商量定了只能走弒君奪權的路,但具體談到由誰下手時,卻是個個沉默不語,都不願意成為直接弒君的那個人。

宇文述的到來解決了他們的這個難題,直接指定了張衡動手。這話一出,楊素和郭衍都不自覺地長出了一口氣,表情也變得舒緩了一些,而張衡則面色一變,狠狠地一記右拳砸在了自己的左掌中,恨恨地道了聲:“唉!”

宇文述看到張衡這副表情,心如明鏡,他冷冷地說道:“張右庶。這可是太子殿下對你的信任。才會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你來辦。怎麼,你想臨陣退縮了?”

張衡一抬頭,只看到宇文述的眼光跟刀子一樣,直接掃在了自己的臉上,而楊素和郭衍也都一臉嚴肅地看著自己,他咬了咬牙,道:“我來就我來吧,不過這件事雖然是我做的。可你們也全都有份,誰也跑不了!”

楊素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