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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2部分

在山東大地傳唱開來,一定可以讓山東各郡的百姓,紛紛遁入山林,逃避那征戰遼東的徭役。”

他一下子詩興大發,站起身,負手背後,踱起步來,身為前南陳的東宮侍讀,徐蓋吟詩作賦的本事是一流的,只思得片刻,他便吟道:“莫向遼東去,迢迢去路長。老親倚閭望,少婦守空房。有田不得耕,有事誰相將。 一去不知何日返,日上龍堆憶故鄉。 莫向遼東去, 從來行路難。長河渡無舟, 高山接雲端。 清霜衣苦薄,大雪骨欲剜。 日落寒山行不息,蔭冰臥雨摧心肝。 ”

徐世績微微一笑:“爹爹文才遠勝孩兒,這兩首真是上品。以孩兒愚見,就讓王薄和格謙分別去長白山(在今山東境內,不是吉林省的那個)和豆子坑,這兩個地方都是盜匪嘯聚之處,當地的那些強盜頭子們也多年受爹的資助,到時候讓他們幫忙廣為宣傳,一定可以形成燎原烈火的。”

徐蓋滿意地走下位子,拍了拍徐世績的肩膀:“那咱們父子就齊心協力,開創屬於我們的亂世吧!”(未完待續。。)

第九百零一章 主臣高論(一)

男兒男兒可憐蟲,身首異處溝渠中,陣前白骨無人收,妻兒夢裡尤相望。男兒男兒可憐蟲,春應軍書秋不歸,家中谷豆無人收,鷓鴣野雀繞樹飛。二八少婦面似漆,困坐燈下縫征衣。征衣縫好無處送,疊於床頭寄想思。夜半起身縫兩行,一行孤苦一行淚。

王世充靜靜地聽著魏徵以抑揚頓挫的調子,唱完了這首朗朗上口的歌,笑道:“想不到這短短的兩三個月,在齊魯之地竟然多出了這麼多首唆使人逃避兵役勞役,上山為匪為盜的歌,玄成,你相信這些歌都是些百姓自發創作的嗎?”

魏徵笑著搖了搖頭:“主公英明,又何必多此一問,隔著兩千裡的距離,我都能嗅出這歌詞背後徐蓋的那股子味道,除了這位精通樂府詩的南朝才子,還有誰能創作出如此打動人心的反歌呢?”

王世充嘆了口氣:“看來我們的這位老朋友也已經嗅到了亂世即將來臨的氣息,準備大展拳腳呢,據我的線報,三個月前他剛把竇建德和王須拔這兩夥人都請到了莊子裡,聽說是想撮合他們這兩股子勢力,有所圖謀,不過好像最後沒談成,竇建德負氣而去,而王須拔一夥人也只是領了一些錢帛之後就走了,然後徐蓋就把王薄,格謙,盧明月這幾個得力的手下紛紛打發回齊郡各地的老家,而這些奇怪的樂府歌,也就詭異地在這些地方出現,流行起來了。”

魏徵點了點頭:“主公,那依你看。徐蓋意欲何為呢。是想學您的那個路子。在山東各地把火點起來,然後他藉機領兵平叛,取得兵權,以窺天下嗎?”

王世充搖了搖頭,眉頭深鎖:“不,我的這一套他學不來,我現在是大隋的官員,又是領兵打仗的名聲在外。將來天下大亂,不可收拾的時候,楊廣是一定要用我領兵平叛的,但徐蓋不一樣,他只不過是一個曹州離狐鄉下的土豪罷了,就算在江湖上有些名聲,但畢竟不是官府中人,也沒有任何官身,這種人,撐死了也就只能在亂世中求個自保罷了。聚個幾千莊丁,保個徐家大宅。人要是多了,那官府就會把他們視為盜匪,想辦法吞併收編。人若是少了,則根本抵抗不了大股盜匪的進犯。可謂兩難。”

魏徵笑道:“這個道理,徐蓋應該不是不明白,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王世充點了點頭,平靜地說道:“不錯,徐蓋是個聰明人,他真正的想法應該是奪回陳宣兒,以她為大旗,回江南發展,那是他真正可以割據自立的地方,齊魯之地,他也就呆了不到十年,雖然現在看起來勢力不錯,但畢竟沒有根基,更沒有在江南的那些幾十年上百年的鄉黨相助,所以他自己也清楚,在齊魯之地,他成不了事。”

“但另一方面,徐蓋也知道天下將亂,隋朝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