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全給抖落出來。到時候不氣得楊堅要他的命。才叫怪了。這地方看來不能久留,得早點抽身離開,才是上策。
於是王世充微微一笑:“大帥息怒,這只是聖上聽了元長史的話後,為了打消他的顧慮,臨時給他的一道旨意罷了,他並不是來查辦您的,相反。剛才您也看到了,元長史見了您就象老鼠見了貓似的,哪還敢找您的麻煩呢。”
燕榮恨恨地說道:“這種酸臭文人本帥見得多了,表面上看是恭順得很,可只要一轉身就會抓你的把柄,打你的小報告,這幽州先後來過三任長史,全是這副德性,全給我趕走了,所以長史之位長年空缺。現在皇上派了這麼個東西過來,又給他下了這種旨意。意思還不是明擺著嗎?只要我稍微軟一軟,這小子就會查我,然後編造各種黑材料遞上去,哼,我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
王世充小聲地說道:“大帥,元長史可是有皇命在身的,不同於以往公派過來的長史,我勸您還是三思而後行!”
燕榮擺了擺手:“不用再說,王儀同,今天我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情,至於元弘嗣那小子,我自有辦法收拾,你且看好就是。”
王世充變得愁眉苦臉:“燕總管,您看我王世充,白身從軍,無權無勢,您燕總管是封疆一方的重臣,自不必說,元長史的父親是威名赫赫的元尚書,即使人不在了,元家仍然在京中的人脈廣泛,朋友眾多,所以這回連越國公都舉薦他過來,這也是末將惹不起的,末將以前一直在高僕射手下效力,前一陣大破突厥時也受了高僕射的不少關照,所以高僕射才讓末將跟您支會一聲,給您提個醒。
可是末將這樣一來,夾在中間實在不太好做人啊,事情鬧大了,只怕高僕射也無法為您周旋,所以還請您以大局為重,別跟元長史鬥氣了,你看他那個樣子,哪敢真的惹您啊。”
燕榮傲然擺了擺手:“王儀同,不必再勸,本帥知道你夾在中間為難,此事不會拖累於你,這樣好了,本帥這裡正好有些公務,需要上報朝廷批報,你就帶著這些公文,回大興一趟,見到了高僕射,把這裡的事跟他講明,他自然心中有數,不會再安排你來此受這夾板氣的。”
王世充搖了搖頭,小聲說道:“大帥,元長史可是越國公舉薦的,您就算不把他放在眼裡,也要顧及越國公啊,他現在可是大勝而歸,風光無限啊,就連高僕射也要讓他三分!”
燕榮重重地“哼”了一聲:“別人都怕楊素,我可不怕,跟他同朝為官為將一輩子了,我燕榮哪次比他差了?這次只不過他運氣好,撈到了出擊突厥的主帥位子罷了,要是換了我燕榮領軍,一樣可以大獲全勝,滿朝文武,我只服高僕射一個,還不至於怕了他楊素,更不至於連他舉薦的一個文人都不敢收拾!”
說到這裡,燕榮恨恨地對王世充說道:“王儀同,我這就寫公文,明天一早,你就帶上公文和那些上報的文書回去,等我收拾了元弘嗣,再讓你回來當幽州長史,到時候你我聯手,在這裡好好做番事業。豈不快哉!”
王世充心中暗道:燕總管,只怕下次我再來時,你就不在了。但他仍然面露喜色,對著燕榮一拱手,笑道:“多謝大帥!”
回到了驛館之後,王世充卻發現元弘嗣早已經如熱鍋螞蟻一般地等在自己的房中了,一見到王世充,立馬哭喪著臉奔了上來,緊緊地拉著王世充的手:“行滿,這回怎麼辦啊,你可千萬得救我!”
王世充這一路與元弘嗣同行,深知此人是個欺軟怕硬的廢物,罰起奴僕下人來那是兇猛得緊,可見了厲害角色又軟得象只貓,他從心底裡厭惡這個傢伙,甚至不止一次地懷疑是不是元巖長年在外,老婆在家寂寞偷人,才生下了這麼個廢物兒子,雖說虎父犬子是世家常態,可這位元公子連個犬子都算不上,最多隻能算一隻毛毛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