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費青奴咬了咬牙,走到帳中,雙膝一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取下了頭盔,朗聲道:“都怪俺一時鬼迷心竅,才會連累了大軍,王大帥,你要殺要剮隨便,反正按軍紀法規,俺也夠死個十次八次了,俺絕無怨言!”
王世充“霍”地一下站起身,抽出一邊的沈光手上捧著的一把御賜寶劍,上前兩步,一下子用御劍頂住了費青奴的胸口,大吼道:“你死了就能讓時光倒流嗎?你死了就能讓那些給你害死的將士們復活嗎?費青奴,本帥就是想讓你立下擒殺李密的大功,才把這麼關鍵的任務給了你,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信任的嗎?你那豬腦子也不想想,就算你要錢,起碼也可以擒下李密再說吧!”
費青奴一言不發,閉目等死,王世充的手在微微地發抖,隨著他手的抖動,頂著費青奴的胸口的劍尖,在劃破這個蠻漢的面板,滲出絲絲血跡,一邊的魏徵不忍地皺了皺眉頭,說道:“大帥,費將軍一時糊塗,才有此行,但他對朝廷,對您還是忠心的,饒過他這次,讓他戴罪立功吧。”
其他的眾將也都跟著求情,與費青奴關係最好的來整甚至主動下跪,言辭懇切,王世充咬了咬牙,厲聲道:“本帥說過,殺李密者,賜物三千段,殺柴孝和者,賜絹一千段,費青奴,你殺了柴孝和,本帥給你一千段,這是你應得的賞賜,來人,給我拿一千段絹帛,全堆在費將軍身上,讓他知道,什麼叫壓力山大!”(未完待續。)
第二千零三章 絕望的嘗試
黃昏,洛水西岸,隋軍大營,小高坡。
費青奴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犢鼻褲,趴在鬆軟的地上,嘴裡啃著一叢帶著泥的青草,而身上卻是壓滿了上千段的絹帛,高高地堆起來足有四五尺高,加起來起碼有五六百斤重,壓得他幾乎全身骨頭都斷了,要不是王世充網開一面,特意找了個土質鬆軟的地方來“賞”他這千段絹帛,只怕這個蠻漢早就給壓得骨斷筋折,吐血而亡了。
王世充坐在一張胡床上,就在費青奴的身邊,看著費青奴給壓得齜牙咧嘴,臉色發紫,幾乎眼珠子都要爆了出來,他卻是面無表情,身邊的魏徵看著一個沙漏,還剩下最後一點沙子,魏徵輕輕地對著這個沙漏吹了一口氣,幾粒在末端的沙子滾了滾,全都落了下去,魏徵連忙說道:“主公,沙漏走完了!”
王世充搖了搖頭,說道:“你最後吹的那口氣,起碼也能讓它快走一時半刻,玄成啊,你要這樣護著這頭蠢牛嗎?”
魏徵嘆了口氣:“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主公既然前面打他一百鞭時都能減半,我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王世充咬了咬牙,站起身,一腳踢上了費青奴背上那小山一樣的絹帛,頓時這些絹帛就滾得到處都是,魏徵一揮手,十幾個護衛趕忙跑上前來,一人幾個地抱起這些成段成匹的絹布,拿到一邊,須臾,那小山一樣的絹段堆終於消失不見,費青奴馬上翻了個身,仰面朝天,四仰八岔地舒展著自己的身體,大口地喘著粗氣,身上的汗水早已經把全身上下衝得跟泥猴子一樣,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王世充用腳尖踢了踢費青奴那毛茸茸的胳肢窩,冷冷地說道:“爽乎?”
費青奴喘了足有五分鐘後,才終於開了口:“大,大帥,別,別取笑俺了,俺,俺這回真的差點,差點要死球了。”
王世充哈哈一笑:“長記性了沒?”
費青奴連忙點頭道:“長了,長了,以後,以後俺再也不貪財了,碰到,碰到敵將就殺,殺,殺。。。。”
王世充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你啊,怎麼就不明白一件事?這世上能讓你榮華富貴的只有我,李密是你的敵人,他能給你什麼好處?你錯過了這次殺他的機會,以後一輩子都不見得會有。”
費青奴坐起了身,恨恨地把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