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下巴上一撮漂亮的山羊鬍子,居然是王世充!
楊玄感大驚,開口道:“密弟,此人乃是大大有名的王世充,聽說是個胡人,有文武之才,我們一會要是動手搶了他老婆,他會不會一怒殺了那女子?”
李密半天沒有說話,一杯杯地喝著酒,過了一會,才道:“事已至此,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此人能以平民身份入朝為官,應該有其特殊的才能,剛才看他那模樣更象個文官,應該不會如一般蠻夷那樣不講道理。”
楊玄感不再說話,二人一杯杯地喝起酒,就待一會按計劃動手,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大半賓客已經喝得東倒西歪了,這一桌的其他幾人更是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嚕。
楊玄感與李密四目相交,便按計劃分頭行事,李密踱向了門口處,而楊玄感則裝著喝多的樣子,搖搖晃晃地向著茅房走去。
楊玄感在茅房外呆了不到小半柱香的功夫,只聽得大門口方向傳來一陣急促的鑼聲,李密扯著嗓子在喊道:“快來人啊!有賊翻牆啦。”隱隱約約間竟然還有火光出現。
前院還醒著的賓客們一下子全都奔向了鑼響的方向,楊玄感還看到穿著大紅衣服的那新郎官王世充也跑了出來,身後跟著十幾個家丁打扮,持刀弄棒的壯漢。
楊玄感見計劃已成功,便悄悄地潛入後院,這院子不太大,裡面一間亮著燈的房間,窗欞上貼著大紅的喜字,搖曳的燭光似乎照出一個披了蓋頭的人影在窗上。
楊玄感心中暗喜,成功比想象還要來得容易,當下幾個大步跨過院子,直接撞進了那房門。
紅燭晃處,只見房間裡擺了幾個高大的木質衣櫃,都貼上了大紅喜字。新娘子頭蓋紅布,坐在一張雕花大床上,身邊放了個巨大的靠枕。一聽到有人進門,也不掀蓋頭,格格一笑道:“官人,事情辦完了?”
楊玄感哈哈一笑,儘量裝得笑聲中充滿了淫邪之氣:“小娘子,你看看我是誰?”
那女子聽得聲音與之前來接自己的官人不一樣,一下子掀開了蓋頭,卻見楊玄感滿身酒氣,臉上掛著色迷迷的笑容,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一下子驚呼起來:“你是什麼人,快出去!”
楊玄感見那女子,膚色白淨,容貌生得甚是美麗,也不管她,掏出懷中早已備好的硃砂,在牆上寫起了字“大將軍楊玄感到此一遊”,一邊寫一邊故意打著酒嗝。
那女子本縮在床角瑟瑟發抖,見楊玄感在牆上寫字,企圖偷偷從他身後溜走。
楊玄感裝著酒醉,實則心如明鏡,一進屋內便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餘光一直在瞟著那女子,見她一動,便一下子掏出了懷中的的一把小刀,眼中兇光畢露:“賤人,還想跑!信不信大爺現在就剝光了你?”
那女子給嚇得哭了出來。一下跪倒在地。磕起頭來:“壯士。今天是奴家大喜的日子,還請千萬高抬貴手。奴家的夫君是朝中的官員,您行行好,我夫妻二人記您大恩大德,若想要錢,只要您說個數,奴家雙手奉上!”
楊玄感睜大了眼睛,儘量裝得兇狠起來。把那新娘子從地上一把拉起,小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地道:“他孃的,老子,老子今天就是要你這小娘子了,快跟爺走,再敢說半個不字,信不信老子把你先奸後殺?”
那女子突然眼中兇光一閃,剛才還楚楚可憐的她,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衝著楊玄感的心口就迅如閃電般地的一捅。
楊玄感多年習武,早已經如同本能反應般地應對各種突發情況。左手一格,捉住了女子的手腕,她招式雖妙,但力量畢竟不足,這一下給制住手腕,竟然再也刺不出半寸,緊接著楊玄感右手變為刀掌狀,重重在她頸部一切,那女子眼前一黑,竟然暈了過去。
楊玄感心中暗叫好險,想不到這女子竟然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