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見諒。”
洛鎮源這話讓周哲很是高興,這就是以侄女婿的身份前來,如此方好說話。周哲點了點頭笑道:“鎮源不必如此拘禮,都是自家人,有什麼事兒,咱們商量著辦。”
洛鎮源心掛家裡,也無心與哲老爺子繞彎子,待哲老爺子落座後,便也坐了回去,皺眉道:“今日前來,實在是唐突,倒也不是拘禮,只是有些事兒,還是要與伯父講個明白的好。”
既然開了頭,洛鎮源也不管哲老爺子臉上詫異的神情,更是顧不得什麼家醜不可外揚,將府中發生的事兒一一與周哲說了一遍。
末了洛鎮源起身躬身一禮道:“小侄實在是沒有法子,只得將令侄女送去郊外莊子,以保全你我兩家顏面。”
周哲在聽到周氏挪用沈氏嫁妝時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再聽說周氏竟然慫恿洛妙姝將洛娉妍推入放生池,更是鐵青著一張臉。
待洛鎮源說完,周哲已經撫著胸口,喘著粗氣,半晌說不出話來。
洛鎮源見此知道周哲並非做戲,同朝為官十幾年,哲老爺子在朝中向來有秉直的名聲,洛鎮源也不著急,依舊執子侄禮,躬身靜待哲老爺子穩定心神。
好半晌,哲老爺子才緩過氣兒來,盯著洛鎮源的眼睛,啞著聲兒問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洛鎮源搖頭苦笑道:“伯父難道覺得鎮源還不夠丟臉嗎?這事兒要是傳了出去,與我又有什麼好處?一個治家不嚴之罪怕是難逃。”
洛鎮源沒有再多說其他,周哲卻也已然明白洛鎮源沒有撒謊,心下不由越發的堵得慌,好半晌才揮了揮手道:“坐,坐下說話兒。”
待洛鎮源坐下,周哲才皺著眉頭道:“鎮源即來尋我,想必不僅僅是通知我。”說到這兒,周哲再次頓了頓,以商議地口氣問道:“看在我與你岳父的面子上,還有妙姝,就不能讓她留在家裡?”
洛鎮源沒想到周哲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聞言亦是皺起了眉頭,沉默了半晌才抬眼望向周哲,沉聲道:“我若在府中建座庵堂給她禮佛,想來聖上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周哲聞言便知洛鎮源並不接受自己的意見,此次更是鐵了心要將慧娘送去郊外莊子,不由也動了怒氣,低斥道:“慧娘嫁給你也十來年了。也就近來才出了點岔子,十來年的夫妻情分你全然不顧了?”
周哲提起十來年的夫妻情分,洛鎮源深深地嘆了口氣,若非念及夫妻情分,當初他又怎會替她兜下董府十萬兩紋銀之約?可如今……
洛鎮源沉默著,周哲也不說話,直到二人杯中茶水涼透,周哲才嘆了口氣,喚來小廝重新上茶,待小廝退下後,嘆息道:“這事兒無論如何也要與你岳父商議,要不你現在這兒坐會兒,我這就讓人請你岳父過來。”
洛鎮源聞言也知道這是躲不過的,遂點了點頭,心道能一次性將事情解決清楚,那才是再好不過!
很快周氏的父親週二老爺趕了過來,同來的還有周二夫人。只是週二老爺被直接請到了書房,而週二夫人則直接去了後院找哲夫人哭訴去了。
在來的路上,周哲已經讓人跟他們兩口子講了周氏的事兒,週二老爺一進門便板著個臉,怒氣衝衝地指著洛鎮源喝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麼?”那手指,差點就要戳到洛鎮源的鼻子上。
洛鎮源微微皺了皺眉頭,扭頭讓過,方才起身拱手一禮道:“見過岳父大人。”聲音平淡而低沉。
週二老爺見洛鎮源這樣兒,頓時怒氣更盛,在他看來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洛鎮源做繼室,原本就很是委屈,當年若非兄長做媒,自己豈能答應?
沒想到如今洛鎮源竟然還敢將他女兒送去郊外莊子,更是出言恐嚇要讓女兒進庵堂!這,讓他如何不怒?
他卻是忘了,當年應下這門親事的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