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瞧著又著實可憐,不知不覺心中竟有些動搖起來。
來之前景蘊也沒料到洛娉妍會對羅先生說這話兒,聞言便是一愣,回過神來又見羅先生面露動搖之意,心下很是感動。
景蘊到底比洛娉妍更熟悉宮闈,也思慮更多,想了想開口道:“師傅若不嫌瑾軒愚鈍,瑾軒願意一試。”
說完景蘊朝洛娉妍寵溺地笑了笑,淡淡地道:“到底我比你更熟悉穴位,且進宮也比你方便許多。或者由我來施針對所有人而言都更好些。”
洛娉妍自然是擔憂無比,卻也知道在醫術上,自己如今還比不上景蘊,便也沒有開口多說什麼。
羅先生聞言卻是眼前就是一亮,如此就不必自己寶貝徒弟進宮冒險,且景蘊原在宮裡當差,行動間也方便許多。羅先生甚至記得洛娉妍說過,景蘊是有醫術底子的。
事情如今已經這樣,斷無撒手不管的可能,且自己將來還得他夫婦養老……
景蘊見羅先生沉默不語,想了想不由笑道:“若是先生覺得有必要,瑾軒亦願設下拜師宴,光邀親朋以為見證!”
羅先生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斜睨著景蘊淡淡地道:“我有妍兒就夠了,再說也不指著你養老,拜師何用?你若有心,就是不行那拜師禮,便是看在妍兒的面兒上,相信也不會少我一頓吃食,缺我一口薄棺。”
洛娉妍一聽這話兒不依道:“大過年的師傅說什麼呢?”
羅先生卻是並不理會洛娉妍,只盯著景蘊笑問道:“可是我說的這話兒?”
景蘊起身含笑一禮,長揖到底,恭聲道:“瑾軒雖未曾拜師傅為師,但吾妻乃師傅弟子,但請師傅放心,一日為師終生為師,瑾軒不是那欺師滅祖之輩。有瑾軒一日,便會竭誠全力護師傅與家人平安。”
羅先生盯著景蘊看了半晌,方才點了點頭道:“既如此你便坐下,為師有一言在先。”說到這兒,羅先生頓了頓,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才說道:“其一,這金針之術乃是為師家傳,不得為師允許不得外傳!”
景蘊自是不無不應之理,羅先生接著又道:“再者要學我這金針之術,光是會認穴位是不夠的,為師有一冊家傳典籍,你且拿回去熟背,待為師考核之後,方可授你金針之術。”
洛娉妍朝景蘊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我也是剛剛背熟不久,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許多地方很是拗口,且不明白什麼意思。”
景蘊聞言寵溺地朝洛娉妍笑道:“那將來咱們便一塊兒討論,豈不快哉?”說完再次朝羅先生長身一禮,恭聲道:“瑾軒先謝過師傅授業之恩。定盡百年之孝!”
洛娉妍展顏一笑,轉頭對羅先生問道:“既如此,師傅何不元宵後便住進府裡去?那樣也方便先生隨時教導弟子不是?”
景蘊趕緊附和道:“妍兒此言在理。”說完景蘊肅了神情望著羅先生道:“且,瑾軒心中有一事擔憂。”
洛娉妍聞言笑道:“師傅的醫術你還不相信嗎?至少對於皇貴妃的病症,在這京城師傅是最有發言權的。”顯然她尚未想到景蘊擔憂之事。
然羅先生心念一動明白過來,嘆了口氣閉目點頭道:“既如此瑾軒看著辦就是。”
其實若是有信得過的太醫,能學了這金針之術去為皇貴妃施針乃是最好的選擇,但一則這是羅先生家傳秘術,景蘊不好開口求她外傳,二則那些個太醫如今也分不清誰可信,誰不可信了……
五八零 信任
在洛娉妍看來,接羅先生進府這件事兒,儘管不必徵求惠寧長公主的意見,卻也該提前知會惠寧長公主一聲兒。
用過晚膳,從羅先生哪兒告辭出來,剛上馬車,洛娉妍便與景蘊商議道:“咱們先去長公主府吧。”
說完見景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