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無法接近天空,嗎。真諷刺呢。”
“是呢。我聽說人總是擁有著許多沒有必要的東西。我只是在漂浮。不能飛行,只能漂浮著。”
眼瞼上的熱消退了。大概這之後再不會發生第二次了吧。
因為現在支配著我的,只有在背上流竄的惡寒。
“打擾你了。這是最後的問題了,你之後打算怎麼辦?被式傷到的地方我也可以為你治療。”
我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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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似乎微微皺了皺眉。
“……是嗎。逃走有兩種。沒有目的的逃走,以及有目的的逃走。
一般來說前者被稱為漂浮,後者被稱為飛行。
你的俯瞰風景屬於哪一種,是你自身決定的事情。但是如果你懷著罪的意識作出選擇的話,那可就錯了。因為我們並不是揹負著罪來選擇道路,而是應該揹負起所選擇的道路上的罪。”
然後那個女人就離開了。
到最後也沒有留下名字,不過我也知道那沒有必要。
……她無疑從一開始就知道了我會選擇的道路。因為我沒有飛行,而只是漂浮著。
因為我太懦弱,不可能做到那個人所說的那樣。
所以,我無法勝過那個誘惑。
那時——心臟被貫穿的瞬間所感覺到的閃光。
直至壓倒性的死的奔流與生的鼓動。
我認為自己什麼都沒有了,但是還是殘存著如此單純且重要的東西。
那就是死。
讓背骨凍住的那份恐怖。
與傾盡所有的死相碰撞,必然會感受到生的喜悅。
為了我至今為止所輕蔑的,我生命的全部。
然而恐怕不可能再迎來如那一夜般的死了。
如此鮮烈的末日,恐怕已經無法指望了。如針一般,如劍一般,如雷一般貫穿我的死。
然而我想要儘量接近這個境地。雖然沒有想好,不過對於我來說還有數日的時間,不要緊的。
而且,只有方法已經決定了。
雖然不值得一說,但是我想自己的結末,無疑是要在俯瞰之中墜落而死。
/俯瞰風景太陽落下去了,我們離開了橙子小姐廢棄大樓。式的公寓在這附近,但是我的公寓離這裡還有二十分鐘電車的距離。
或許是睡眠不足,式邁著不穩的腳步,不過還是能和我並肩走在一起。
“自殺是正確的嗎,幹也。”
突然地,式問起這種事情。
“……嗯,是怎麼樣呢。比如說我感染了一個不得了的病毒,只要活著東京的所有人都會死。我死了就能夠拯救大家的話,我恐怕會選擇自殺的。”
“那是什麼嘛。那樣不可能的事情怎麼能當例子。”
“沒什麼不可以吧。不過,我想那也是因為我的懦弱。因為沒有在與東京市民全體為敵的情形下生存下去的勇氣,所以才自殺的。這樣比較輕鬆。一時的勇氣,與不得不持續到永久的勇氣。哪一邊比較痛苦很明顯吧。
雖然是極端的想法,我認為死就是一種撒嬌。無論其所作出的決斷是怎樣的。不過也有對於當事者本身無論如何也想要逃避的情形吧。那樣也就無法否定,也無法反駁。因為我也只是一個懦弱的人而已。”
……不過,在剛才的例子中選擇犧牲自己,這種行為大概會被評價為英雄吧。
不過,不對。無論是正確也好崇高也好,選擇死亡是愚蠢的。即使我們造成了如何重大的失誤,不為了糾正這失誤而活下去是不行的。不但要活下去,而且必定要接受自己的所為所造成的結果。
這是需要莫大勇氣來做到的事情。我並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