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斟滿,午後的陽光透過竹葉映在她的面頰,粉白晶瑩,她抬起眼睛,輕笑道:
“爹,你總是誇獎女兒,也不怕別人笑。”
烈明鏡嗔目道:
“我的女兒是世間最出色的!有誰敢笑?!”
“爹……”如歌微微搖頭,心裡卻一片滾熱,“不能因為我是您的女兒,就——”
烈明鏡拍拍她的手,道:
“歌兒,爹只有你這一個女兒,爹要把最好的事物都留給你。”
她眉心輕皺。
“包括烈火山莊?”
石桌上,溫熱的紫砂壺。
茶氣嫋嫋蒸騰。
烈明鏡眼神威嚴而犀利:“烈火山莊的主人只能是你。”
她有些怔仲。
半晌,她問道:“為什麼?”
烈明鏡背手而立,蕭瑟的竹葉在秋中“颯颯”地響。
“烈火山莊是我和我的兄弟赤手空拳打下來的,為了它,我們經歷過無數次戰役,遭遇過無數次危機,承受過無數次屈辱,更加流過無數次鮮血。然後,才有現在的烈火山莊。”
他的聲音蒼涼。
“烈火山莊的一舉一動,都會影響到武林的局勢,只有交給你,我才放心。”
“為什麼不是戰楓?”
“……”
烈明鏡搖搖頭,目光一黯。
“戰楓的父親戰飛天,不正是您當年的結拜的兄弟嗎?”如歌凝視他,“戰叔叔死得蹊蹺,雖然無論江湖中還是莊裡都鮮少有人提起此事,可是我曉得很多人心裡都有疑問。”
戰飛天盛年之時,忽然自盡,留下剛分娩的妻兒。他離世後,妻子也自盡而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