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指,想起很久以前那個清晨的吻,他嘴唇煞白,道:
“是。我是烈火山莊的恥辱。”
如歌最後望他一眼,飛奔出去,在轉身的那一刻,淚水狂湧而下。
看著她的離開,玉自寒閉上眼睛,他的嘴唇蒼白透明得就像被寒雨打溼的杏花花瓣。
他沉默地坐著。
一杯接一杯地喝茶。
暗夜羅揮手讓舞姬們退出去,赤足走向玉自寒,眉間硃砂快樂地輕跳:“心痛嗎?”
茶壺已經空了,玉自寒怔怔撫弄茶盞細膩的邊緣。
“她不會知道,你是怕我傷害到她,才對她撒這樣的謊。肯本沒有什麼出賣,雪的功力只剩下昔日的兩成,十個如歌和戰楓的刺殺也費不了我的一根小手指頭,天下再沒有我的對手!”
暗夜羅的大笑震得血衣飛旋:“可是,只是一個小小的謊言,她就相信了。哈哈哈哈,世間哪裡有信任這種脆弱的東西!”
玉自寒依舊沉默。
暗夜羅俯身凝注他,眼神邪魅多情:“今天是約定的最後一天,你有決定了嗎?是否要我收回你的健康,重新變成原本殘廢的身體?”
“最後一天……”玉自寒默唸。
“若是換作十天前,你想也不想便會拒絕我的提議,然而現在你猶豫了。”
“……”
“當你嘗過健康的滋味,再變回耳不能聽足不能行的殘廢,確是比死還要痛苦。”
玉自寒苦笑。
暗夜羅眼中閃出奇異的光:“當你助我得到天下,我許諾給你永世不老健康的身體。”
“我需要一副永世不老健康的身體做什麼呢?”如果她對他只有恨意,那麼活得再久又有什麼意義。
“我還可以把如歌給你。”暗夜羅又道。
玉自寒身軀微震。
“我可以讓她愛上你,心裡沒有別的男人,只是愛著你。”
“你無法做到。”
“如果我能夠做到呢?”暗夜羅柔聲誘惑著他。
玉自寒手指一緊,茶盞應聲碎掉,碎片刺入指尖,鮮血流淌出來。
******
深夜,玉自寒再次見到了如歌。
她穿著一襲薄薄的輕紗推開他的房門,火光輝映下,她面若桃花、眼波流動。她就像一陣風,捲來令人迷醉的沉香,輕蹲在他的床榻前,用溫燙的手掌輕撫他的臉龐。
玉自寒大驚。
這不是那個他熟悉的如歌。
他想要推開她。
如歌卻抱住了他,溫柔地依偎在他的腰腹間。
暗夜羅的聲音自黑暗中傳來:
“她現在是屬於你的。”
玉自寒怒道:“你對她做了什麼?!”在她的擁抱中,他只覺一股熱氣從小腹升起。
“她不過是吃了一些藥,沒有你,她會死掉。”
“把解藥給我!”
暗夜羅像是根本沒有聽見,大笑道:“你是讓她死呢?還是要了她?”
說完,他消失在無際的黑暗裡。
如歌的呼吸中帶著令人迷醉的香氣:
“師兄……”
玉自寒怔住:“你知道我是誰?”被下了迷香的人,一般而言都是神智混沌的。
如歌眼神迷濛而溼潤,面頰緋紅:
“玉師兄……你是我最喜歡的玉師兄……要永遠和玉師兄在一起……永遠不分離……”
玉自寒呻吟一聲,擁抱住她。
她的身子火燙,不安地在他懷裡蠕動,呼吸越來越急促:“樟樹林……不見了師兄……好想念好想念師兄……永遠不要離開歌兒……好不好……”
原來,她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