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蕭家向來比較支援本將的工作,這次妖族來勢洶洶,許多傢伙收到訊息就拖家帶口跑了,蕭家則在為守城奔走。昨日來送請帖,蕭家家主還邀請本將和你們將軍過去,被本將擋了回去,他們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勾結妖族!」
苟志的聲音有些沉,有些惱怒。
惱怒一個小小領軍校尉的猜忌!
而且這個時候,才跟自己說,難道還怕自己告密不成。
「大人還請勿惱!」柳青面對這位本地中郎將的怒氣,扶了扶手,面色從容不迫,「此事是我家將軍交代,而且眼下將軍動向不明,若是這時城內出了亂了,卑職萬死難辭其咎,自然謹慎些。」
苟志聽到他搬出陳淵,想了想還是不要個人感情用事,眼神往下一斜,
「說吧,你們打算怎麼做?」
「」
此時,南城,寬闊的青石板路上,冷冷清清,只有些許匆忙的行人,披著蓑衣,濺起石板上的水珠,趕路。
一間酒肆門口,簷角的雨滴如珠落玉盤,滴滴答答而下,滴在地上,凝成一個個小水坑,盪漾起陣陣漣漪。
一個披著蓑衣的人影急急忙忙來到門口,將蓑衣取下,喊了聲小二,一個跑堂地趕緊應了聲,快步走了過來,將對方的蓑衣接過來,熱情地說了聲,」爺,裡面請!」
「需要什麼,小的馬上給您上來?」
卻見蓑衣下,是個幾根鬍鬚雜亂,身穿藍色勁裝的漢子,用手拍了拍身上濺落的雨水,「不用了,有人等我。」
說著,快步進了酒肆。
這時,樓上,有人影冒出頭來,「張兄,這!」
這人立馬快步上樓。
沿途所過,相比於外面的冷清,只見此時酒肆裡,三教九流,桌桌都是人,大家壓低著聲。
神色各不同,有驚疑,有擔憂,有聽到什麼變得不知所措。
此人的出現沒有引起什麼波瀾,噔噔噔就此上了樓,進了樓上一個包間。
此人一進來,包間裡幾個像是江湖裡跑馬裝扮的人,馬上起身。
「張兄,可打探到了訊息?」
那穿著藍色勁裝的漢子進來關了門,表情馬上一變,聲音變得幾分急促,
「打探到了!」
「我託的我丈人一位表姨,打通了一些關係,她女兒與府軍一位總旗結了姻親,根據這位大人的話說,府軍現在內部氣氛很緊張,都厲兵秣馬在,聽說連他們中郎將都親自坐鎮西城門,還有」
此人說到這,低下聲,神色有些難看,「有隊伍昨晚半夜突然得令發兵,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妖魔這是要打過來了?」有人想到這,臉色一變。
「張兄,那你有沒有問,能否讓那位幫忙開個小門,放我們離開?我們也是才得到訊息,要不是府軍突然封城,人心惶惶,妖魔的訊息冒了出來,我們都還渾然不知。」有人趕緊悄聲問,並多說了一句,「你看那位大人需要多少打點,我們幾兄弟湊湊。」
卻見那勁裝漢子聽到這,面色一凜,趕緊低聲道:「不行,在下也未嘗不擔心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與那位說了通融一下,但那位當即臉色都變了,警告我們不要動這心思。」
「你們可知道伐山軍?」
「知道。」幾人點頭。
「第九山伐山軍就坐鎮在這裡,聽說,不少府軍的人想送人出去,被揪了出來,都沒給請示,直接殺了,鐵血無情!」
「啊?他們怎如此霸道,府軍上面就不管管。」
幾人顯得有些失措。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動靜。
有呼喝聲響起,只見,酒肆外的寬闊大街上,外面行駛過一隊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