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這些大人為什麼要拜城門?」
「難道,青山縣又有什麼大事?」
「……」
而此時,這些巡天司兵馬行禮後,又飛身上馬,便呼喝著朝著縣城內踏馬而去。
踢踏踢踏的馬蹄聲,急如驟雨,將清晨的喧囂,徹底打亂。
百姓們看著這隊巡天司的兵馬,急匆匆衝進了甲子巷,嘈雜聲四起,不少人手上的活計都不做了,嘩啦啦趕緊跟了上去。
甲子巷隔壁一條巷子,晨霧瀰漫間的巷尾,有一間火光微黃的小酒肆。
灶臺的爐火間,有一個身子佝僂的老人,在其間忙活著。
攤子上,有早起做工的熟客,喝著小酒,配點鹹菜。
這時,有一個打更收工的漢子,不滿嚷嚷道:「老吳頭,你這最近釀的酒,怎麼味道越來越不對了,一股酸味,呸呸,還有渣子,怎麼的了這是?」
那老人,迴轉過頭,臉上的褶子笑了笑,「小老頭老了,眼睛花了,您見怪,您這桌我就不收錢了。」
卻見那打更人不高興了,「老吳頭,你這是寒磣我了,我來你這都八百回了,什麼時候圖這個了,你這老頭人不錯,我還是拎得清的。」
說著把最後一口酒喝完,起身,拿起桌上的梆子和銅鑼,走到灶臺前,數出五文錢放下,嘆了口氣道:「老吳頭,你這也沒兒沒女的,年紀大了,還勞苦著,我還想喝你的酒呢,還是保重下身體。」
「我每次收工,到你這,就見你在門口張望著,也不知道等誰。」
說著,搖了搖頭,轉身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巷子間喧鬧聲傳來,有人群呼啦啦跑過,那打更的漢子趕忙拉住一個人,面帶驚疑:
「怎麼了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那被拉住的男子,帶著店小二的方帽,拍了一下手,道:「巡天司的大人來了,急匆匆地衝到甲子巷裡去,是奔著那位校尉大人的小院去的,大家都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這話一出,就見灶臺間的老人,渾濁的眼睛一顫,隨後丟下攤子,朝著門外快步,腳步雖然有些踉蹌,但很快沒入人群。
「哎,老吳頭」那打更的漢子見了,覺得這老頭看熱鬧不要命了,這身板子跑那麼快,也不怕被人撞倒丟了命。
不過他也好奇巡天司的大人來,是發生了什麼事,也趕緊跟了上去。
……
甲子巷尾,一間小院前,那隊黑甲停在院門前。
院門兩邊,有青翠竹葉從院裡鑽了出來,鬱鬱蔥蔥。
這隊甲士門前下馬,其中一人上前要推開門,但用力之後,卻被上面一股大力狠狠一彈,一道白光隱約現出,將這甲士瞬間彈飛。
為首的甲士趕緊抬手,朝著虛空一拍,將那甲士接住,只是腳下蹬蹬蹬足足倒退七八步,才穩住身子,隨後赫然可見,其在青石板上留下一個個深深的腳印
「校尉,這門上有禁制。」那被彈開的甲士有些胸口發悶道。
為首的校尉有些心悸,「幸好這位大人留下的禁制,沒有傷害人的意思,不然就麻煩了。」
「讓開,事情緊急,我也只能得罪了。」
說著,這位校尉身上體玄巔峰的氣機傾瀉而出,骨節暴漲,身軀一搖,變成三丈巨大。
雙拳湧現出熾烈真氣,渾身筋肉一鼓,準備強行破開禁制。
就在這時,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慢著,你們想做什麼?」
只見,那位在熟悉的百姓眼裡,常年在隔壁巷子酒肆灶臺間忙活的老人,從圍觀嘈雜的百姓中走上前來。
那變身成者丈巨大的校尉,猙眼俯視這弱不禁風的小老頭,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