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徹底撕破臉皮,準備以叛軍罪扣在衛重的頭上,將其兵馬都困在內城,只待大軍一到,那就任人宰割。
這命令猶如颶風,席捲內城。
只見他還沒說完,一聲大吼將其打斷。
「公羊見山!」
「反你祖宗!」
「本將擔任天雄關中郎將多少年,你既沒履職,也無授令,吆五喝六,老子忍你很久了。」
「傳本將命令,先鋒軍目無軍法,意圖顛覆,就地拿下,凡違抗者,殺無赦!」
只見衛重直接去他媽的,事情發展到這地步,不能善了,他也不再猶豫,直接抽出旁邊手下校尉腰間的一把刀,雙手一彎,一折。
刀身碎裂成數道寒光,咻咻咻,朝著近處的幾個先鋒軍一射,幾聲慘叫迭起,那幾道甲士倒飛出去,撞倒一處營帳。
接著其腳下一炸,雙手現出漆黑狼牙棒,揮棒朝上衝去,直想趁著天狗發威,將這瞧不起他,跑到他天雄關作威作福的公羊見山給打下雲端。
最好是直接殺了!
衛重心裡未嘗沒有狠氣!
而其身邊的校尉,聽到中郎將這是要火拼,臉色動容,但隨即面色一狠,紛紛抽刀,似乎心裡的憋屈也隨之宣洩而出,紛紛大喝。
「傳令雄山營,隨本校尉拿下!」
「黑騎營,跟我衝,把這些崽子給繳了,要是反抗的,給宰了!」
「」
隨著喝聲連動,校場周圍縱馬奔騰的天雄關府軍,像是打了雞血一般,
「噌」
「噌」
「噌」
抽刀聲齊響。
馬聲唏律律狂嘶。
隨後,從四面八方化作一股股洪流,衝入先鋒軍兵營內。
火盆翻飛,星星點點的火星逸散間,大馬長嘶,飛身入營。
剎那間,營帳內外,刀光劍影,金鐵碰撞,裂帛聲聲,騷亂聲四起。
這些先鋒軍兵馬大多是各傢俬兵組成,逞兇鬥狠還行,但要面對常年鎮守蜀關的天雄府軍,論兇悍和紀律不是差了一點半點,哪裡見過這種陣勢,初一交鋒,就嚇得丟盔棄甲,抱頭鼠竄。
而校場之外,在先鋒軍公羊見山揚聲要封鎖內城門,那裡值守的將士還不知所措時,天雄府軍已有傳令兵馬,縱馬飛奔,在兵營間不斷高喝。
「傳衛中郎令,先鋒軍主將意圖顛覆雄關,速去打通城門,捉拿先鋒叛軍,抗命者斬!」
整座內城,如油鍋裡落下了一點火星,瞬間陷入沸騰。
而這裡鬧出來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天雄關四方,附近方圓十來裡,一道道流光沖天而起,劃破風雪,衝向內城方向。
當一雙雙眼睛看到內城城牆上,兩軍兵甲碰撞,短兵交接,互相廝殺時,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打起來了!」
鎮魔使派遣的先鋒軍竟然和天雄關府軍打起來了,一雙雙眼睛眼神或駭然,或急速閃爍。
這這這
背後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
天雄關將迎來一場腥風血雨!
不知內情者,驚駭本地中郎將好大的膽子!
但有人思索背後的深層含義,這兩軍估計只是小兵之間的較量,背後很可能是那位第九山中郎將與新任鎮魔使間的博弈!
一時,附近方圓,一雙雙眼睛眼皮緊緊盯著內城,只是天上風雪太大,天地間視野模糊,難以看清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聽得見裡面滿城呼喝。
但有修為強絕者,目力極盛,穿過漫天風雪,隔著十數里地,看到一尊銀色巨人,渾身銀光璀璨,一口三足赤紅火爐懸於頭頂,託舉一輪明月,大拳揮動,拳鎮寰宇,攪的虛空「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