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火山啊,會隨時爆發的……但趙芸還是揚起了頭說“當然敢”。
秦風笑:“爬了火山後,你就是甘比亞家族的人了。”
趙芸愣住:“什麼意思?”
“意思是……丹麥是個結婚的好地方。”
☆、第十章
令趙芸千思萬想都未曾想過秦風會在僅僅“兩天後”,就拉著她這個傷員爬上了埃特納火山——海拔3200公尺以上的埃特納火山。
秦風面上維持著彷彿走著平坦大道的怡然表情,全然不顧她的傷勢,將她置於身旁,不攙不扶。偶爾她落於後方,他就轉過身站在前方抱臂悠然的等著,等到她蹣跚到他身旁再一起繼續前行。
趙芸真是不知道當時她錯搭了哪根筋,為何就那麼堅定的說出“當然敢”那三個字。
剛走至半山腰的時候,就能看到那自火山口發出的淺薄煙霧,像是層層雲霧籠罩一起,不談風景,談其恐怖,完全可以想象到這火山曾經爆發時、是場多麼大的浩劫。
趙芸如是想:這活火山千萬別在今天爆發了。
越接近火山口,風就越大,大得讓趙芸難以呼吸,一邊又只能頂著嗆人的大風、氣喘吁吁的大口呼氣。山上山下溫差較大,讓趙芸覺著那風吹進了她的骨縫,刺著的又疼又冷,最可悲的是還不太敢蜷起手臂緊緊抱住,怕牽扯到後背的傷口會更疼。
之前秦風每次為她換藥時都讓她冷汗淋漓、咬緊著牙關才沒讓喊叫自口中吼出。子彈可是活生生開啟一個窟窿鑽進肉裡再拿出來的,疼的真不是人所能忍的。
於此,趙芸只冷著臉僵著身子一步步前行。
有風呼嘯,身邊也有火山子民在經過她身邊時說句加油,趙芸當做聽不懂,秦風就紳士的在一旁替她向村民打招呼,他溫和的中低音迴盪在她的耳旁,總算是讓她的心情沒有那麼壓抑了。
秦風敏銳度非常之大,趙芸的嘴角剛揚起一點,他就轉頭潑著她的冷水問:“還能爬麼?2000多公尺的時候你可能會發生高原反應的,休息一下?”
趙芸聽著他近似於挑釁的話,嘴角弧度不易察覺的一點點收回,擺起了冷臉,答:“不需要。”
秦風倒是停下了腳步,手握成拳放在嘴邊,偏頭望著她的眼睛,直入眼底,像在思忖著。
趙芸冷臉看著他用拳頭所掩飾的笑,不由得憤怒交加,抬腳繼續向前。
這次是真的看不透他這能讓人氣的吐血的行為了,他不是應該如之前一樣一直走到哪都摟著她照顧她的嗎?
還是……他現在已經開始折磨她了?
正滿懷心思間,忽聽秦風平淡的聲音自身後響起:“那真不巧,我想休息了。”
趙芸僵著後背不回頭,手握成拳咒罵他太能磨人了,敢情他是逗她玩了?
她緊咬著下唇試圖平息著自己越來越強的呼吸聲,忽感被人攬入寬大溫暖的懷中,這懷抱輕而有力,看似簡單,卻認真的避開了她後背的傷口。咬著下唇的力道漸漸變小,低頭看著腳下土地,自己都感覺到了此時的自己正放著光芒的眼睛、星如璀璨。溫順小貓的體質瞬間爆發,不再抵擋,向後靠了靠,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放鬆著。
秦風看著懷裡的趙芸一寸寸縮著依偎著,胸膛有力的顫了兩下,不可抑制的笑聲漸顯。
他笑說:“甘比亞家族的兒媳婦都是自己爬到埃特納火山口的。”
趙芸微微抬起了頭斜向上看他,看著他略帶胡茬的下巴,再看著他滿是笑意的眼底逐漸出現的深沉回憶。
“埃特納火山是歐洲最活躍的火山,隨時都有可能爆發。西西里又是早期教父的老家,那時起,就有不成文的規定,唯有能夠獨自爬上埃特納火山站在火山口的勇敢女人,才有資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