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見狀,心中一驚,但她迅速冷靜下來,手中鈴鐺一搖,發出清脆的響聲。鈴聲迴盪在空氣中,似乎帶有某種神秘的力量,將即將消散的黑煙重新凝聚起來。
男鬼沒想到珍珠還有這一手,他掙扎著想要繼續逃離,但黑煙卻被鈴聲緊緊束縛,無法散開。
他憤怒地咆哮著,試圖掙脫束縛,但珍珠卻不為所動,繼續搖動鈴鐺,加強束縛的力量。
“哼,想跑?沒那麼容易!”珍珠冷笑一聲。這次一定要將這隻男鬼徹底制服要麼就讓他魂飛魄散,否則他日後必定還會再來搗亂。
於是,珍珠加大了靈力的輸出,鈴鐺的響聲也越來越急促。在她的控制下,黑煙逐漸失去了掙扎的力氣,最終被牢牢地定在了原地。
男鬼看著自己被束縛住無法動彈,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但他也清楚,自己此刻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珍珠一步步走近自己。
“你跑啊?再繼續跑啊。”珍珠嘲諷道,誰叫他弄傷自己。
然而仍需謹防男鬼逃逸,珍珠果斷拿出手中的鈴鐺,催動靈氣使其不斷膨脹,直至化為一尊碩大的金黃色巨鈴,其尺寸恰好可將一人完全籠罩,男鬼瞬間被其牢牢束縛。
然而,男鬼卻突然放肆地大笑起來,黑色的血水從他那腐爛的嘴裡淌出,笑容更是將血肉模糊的臉龐扯動得扭曲不堪。他獰笑道:“成王敗寇而已,願者服輸。”
“有骨氣!”珍珠讚歎道,未曾想到,這男鬼竟活得如此通透,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倘若今日註定我命赴黃泉,又何須多費唇舌,祈求你的放過?”男鬼凜然說道。
“可是我們之間並沒有不死不休的仇怨,我困住你只是為了防止你逃跑,再跑去傷害我主人的朋友,讓我主人傷心和難過。”珍珠解釋道。
本已決心從容赴死的男鬼,心間卻再次燃起希望的火光。他深知,尚有未盡之事,必須親自去完成,那份執著與堅定,讓他重新振作了精神。
“我可以承諾放過那位名叫李倩倩的女孩,那麼,你能否解除對我的束縛,讓我重獲自由?”男鬼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
“當然是……”珍珠故意拉長語氣,帶著幾分戲謔地說道,“不可以。你在我這裡早已信譽盡失,又何談放你離去?”
男鬼眼中原本尚存的希冀之光,在聽到珍珠的話語後,瞬間消散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扭曲與憤怒。“你這是在戲弄我嗎?”他怒吼道。
“哎呀,適才不過是與你玩笑一番,豈料你竟真的動怒了。”珍珠帶著幾分嘲諷地笑道,“不過,我倒是好奇,你為何會盯上我主人的朋友?這其中必有緣由,不妨說來聽聽。”
“休想,你這言而無信的小人。”男鬼怒視珍珠說道。渾身迸發出怨氣,試圖掙脫鈴鐺的束縛。
“手下敗將,還敢叫囂。”珍珠又豈會如它的意思?加大靈氣,鈴鐺便開始擠壓鈴鐺裡面的男鬼。
“說,還是不說?”珍珠的聲音冰冷,彷彿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然而,男鬼卻咬緊牙關,強忍著身體上的劇痛,回答道:“休想!”
“自討苦吃!”珍珠冷冷地說道,隨著她的動作,鈴鐺體積越縮越小,彷彿要將男鬼的最後一絲生存空間都擠壓殆盡。
真要面對魂飛魄散的絕境,感受著靈魂深處傳來的無盡痛楚,再加上多年的冤屈無處申訴,男鬼終究還是屈服了。顫抖地說道:“我說。”
“早說不就好了,白白吃一頓打!”珍珠淡淡道,“你究竟是如何盯上李倩倩的?”
男鬼解釋道:“白日裡那滴落地面的鮮血,便是連結我和她的媒介。靠這她的血液,我就能傳送到那女孩的身邊,將她帶至這遊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