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以粲轉過身,眼色慍怒地瞪著她,厲聲地說:“因為曦真對我來說並不是普通的女人,而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以後你離她遠一點,要是讓我知道你再找她麻煩……”
“你想怎樣?”胡凱琳昂起下巴,挑釁道。
韋以粲拿起冰桶,砸向那座三層蛋糕,頓時,奶油飛濺一地,引來其他賓客的尖叫。
“啊——”一群女生被韋以粲突來的舉動,嚇得放聲尖叫。
“如果你不想你的公關公司接不到案子的話,儘管找曦真的麻煩。”韋以粲撂話警告。
“韋以粲……”胡凱琳氣得渾身發顫。
“各位,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狂歡的興致,今晚開的香檳全由我買單,大家玩得開心一點。”韋以粲對著眾人揚聲喊道。
“胡大小姐,今天的酒錢算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說完後,韋以粲又對著Terry道:“Terry,記得把賬單送到我的辦公室。”
話普落,韋以粲如旋風般飆出夜店,留下一場難堪的殘局讓胡凱琳獨自面對。
週末入冬的第一個冷氣團來臨,灰濛濛的天空飄起了細細的雨絲,使得天氣更加的溼冷。
一早,曦真自暖烘烘的被窩中醒來,強忍著睡意,趕緊到浴室裡漱洗一番,開啟衣櫃,挑選著適合的衣服,在一整排襯衫和單調的套裝中,那件深紫色洋裝顯得格外醒目,她忍不住伸手撫摸著那柔軟的緞面布料,眼前再次浮現韋以粲的輪廓,心裡漾起了一種溫柔又複雜的情緒。
前幾天韋以粲跟著她回家拿取胡凱琳錄製的光碟,看他的表情好像真的沒有收過Terry送他的車子,也許自己真的錯怪他了……
驀地,一陣鈴聲響起,在靜謐的清晨顯得特別刺耳,曦真連忙拿起放置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接聽。
“媽……對不起……我還在準備……對不起……我會早一點到……東西我已經弄好了……我已經安排座車去接舅舅和姨媽他們了……我會馬上到……對不起……”曦真戰戰兢兢地接起手機,猶如一個做錯事的小孩般,不斷地低頭道歉。
從小到大,她已經記不到在母親面前說過多少次“對不起”了。不管有沒有犯錯,這三個字儼然成為她的口頭禪,特別是在每個學期開學前索取註冊費和生活費時更加難捱。
“今天是你弟弟的訂婚宴,要你幫忙定個飯店、租輛車子,也搞得七零八落,要是做得這麼不甘願,那就不要做啊!”汪母在電話那端冷言冷語地數落著。
“對不起……我會馬上趕到會場。”曦真唯唯諾諾地說。
兩年前在大學任教的汪父自學校退休後,帶著妻子與兒子汪凱軒,賣了臺灣的房產,舉家移民定居在澳洲。
這回為了汪凱軒要配合女方家的訂婚儀式,一家人才特地自澳洲飛回臺灣,所以他們的機票住宿、聯絡親友、租憑接駁專車等瑣碎細節,全有曦真一個人負責。
她連忙換上一襲淡粉色平口小禮服,穿上米色針織小外套,利落地綰起過肩的長髮,紮成髮髻,又畫上妝,拿起包包和手機,套上高跟鞋,匆匆地招了輛計程車,直奔訂婚的會場。
一路上,她拿著手機講個不停,一會兒要確定租憑的專車有沒有到指定地地點接駁親友北上,一會兒又得聯絡攝影師全程拍照、盯緊納聘車隊準時等等。
十點整,她下了計程車,抵達訂婚會場的門口時,見到雙親、弟弟還有自南部北上的親友們都聚集在門口,從納聘車隊上取出要下聘的十二樣禮。
“爸、媽。”曦真輕聲地和雙親打招呼。
“怎麼這麼晚才到?全部的人就等你一個!”汪母指指手錶,沒好氣地數落著。
“對不起,路上有點塞車。”曦真怯怯地說。
“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