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就走了呢?昨晚就扔下我老頭子一個人,你也太不負責任了。”說完又撫著鬍子,斜睨著林小竹,“不過還算有點良心,今天還知道來看看我老頭兒有沒有被餓死。”
“……”林小竹撫了撫額,“您老人家現在有錢了,去僱幾個人,幫你做飯洗衣,伺候您。這二十兩銀子,您省著點花,就能等得著您家裡的人來了。我還得做事呢,可不能時時呆在這裡陪你。”
“那不行,我就看你順眼。”老人伸手一指,“你看看他們這些人,粗手粗腳,連點粗活都幹不好,哪有資格伺候爺?”
敢情自己能被挑中去伺候他,還是莫大的榮幸?
林小竹哭笑不得。不過她的好奇心也被挑起來了,眨巴著大眼睛,瞅著老人問:“您老這是打哪兒來呀?怎麼會跟您的人走散了呢?要不,請個人到您家裡傳個信,讓他們來接您老人家?”
老人像是被扎破了口子的氣球,一下蔫了下去,悶悶地道:“爺跟他們生氣,所以就一個人跑了。僱了馬車跑到這小鎮上,在那小酒館裡喝了老半天酒,那些兔崽子們竟然一個都沒能找到爺。這回爺可真生氣了!哼,老子這回就在這兒住下來,找不到爺,看他們怎麼著急!”說完又高興起來,“嘿嘿,就這麼辦。”
林小竹被他整得沒脾氣。這整個就是一老玩童嘛。不過這位老人長得跟她爺爺那麼像,能夠遇上也是一種緣份,她不能狠下心來不管他。只得耐心交待道:“那您慢慢住。不過您那錢呀,可不能再這麼胡花,得省著點。除了買米、買菜,您再去買兩身一般的衣服,再僱兩個人伺候您,就行了。剩下的錢,您得攢著。要是過得半個月您家裡的人都沒能找到這兒來,您還得僱人回去送信呢。要是把錢都花光了,可就得當叫花子討飯去了。您可願意去討飯受人家施捨?”
想了想,她又道:“您昨天酒醉,是一位劉二爺和酒館的小二大牛叔把你抬到這兒來的。劉二爺還從家裡拿了被褥和飯菜給您用。要是您家人來接了,您臨走前,別忘了去拜訪一下劉二爺。”她也不知哪天就不能出來了,把事情交代清楚,也放心些。
聽著她不厭其煩的叮嚀,老人看向她的目光越來越亮。等她說完,他一臉的歡喜:“丫頭,你擔心我?”
呃,這不是重點好不好?林小竹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無奈地問:“我剛說的話,您可聽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了。”老人胡亂地點著頭,明顯在敷衍了事,只管眼睛亮亮瞅著林小竹。
林小竹擰起眉毛,瞪起眼睛:“那您說說,我剛才說什麼了?”
“說什麼了?”老人倒像很享受林小竹兇巴巴的樣子,笑眯眯地反問。
“……”林小竹被他打敗了,認命地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了一遍。
老人這回貌似認真地聽完了她的話,還點了點頭,問:“丫頭,如果我老人家沒錢了,你會不會管我?”
想起自己的現狀,林小竹情緒低落下來,垂下長長的睫毛,道:“如果現實允許,當然有我一口吃的,一定會不餓著你。可是,我是沒自由身的。不能每天來看你,也不能把我主子給我吃的飯拿來給你吃。”說完抬起頭,看著老人,鼻子有些發酸,“所以,靠我是靠不住的,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別一下把錢花光了。”
如果老人無家可歸,而她是自由身,她真希望能這樣在一起相依為命。畢竟在這古代,她舉目無親。看著這張熟悉的面孔,她就不會感覺孤單。
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哪怕老人地位顯赫,也願意幫助她讓她恢復自由身,但袁天野把那些孩子買來,藏在深山裡訓練,絕對是密謀什麼大事。她又不知老人跟袁天野是敵是友。如果他是袁天野的敵人,她把山莊暴露在他面前,袁天野和山莊那些孩子就得死。不管怎麼樣,袁天野對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