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黛。他是方才才與陳煜交談過的李宗仁,他怎也想不到,剛才眉清目秀的淡雅男子竟然是當朝皇上!
“喂!你怎麼不拜!愣什麼呢!”旁邊的人高聲喊了喊李宗仁,沒有喊的李宗仁回神,卻引得陳煜望見了李宗仁。
又是溫和一笑,“原是李先生。”
這句話算是驚的李宗仁回神,“皇,皇上!草民罪該萬死,方才未識出皇上聖顏!”
卻只聽陳煜道,“無妨,朕本就是微服私訪,李先生何罪之有?”
“皇上!莫再折煞草民!草民在皇上面前怎敢自稱先生!”李宗仁急忙叩頭。
見此情景陳煜不再多言,而是低頭想了想,又對張黧道,“如今王廣財已死,而焱城不可無知府。”
張黧點了點頭,“皇上說的是,只是皇上心中可有人選?”
“方才沒有,現下是有了。”陳煜唇角一勾。
張黧一愣,又反應過來陳煜指的便是李宗仁,道,“李宗仁百姓出身,身處水深火熱之中多時,心中自是知道焱城悲苦,定不會如那王廣財一般欺詐百姓,焱城百姓中選舉,也可服眾,對以後的焱城也好,皇上聖明。”
陳煜眼中流露肯定之意,點了點頭,向眾人道,“王廣財已死,焱城不可無知府,今日朕與李宗仁攀談,覺得他可以勝任知府一職帶領大家重新建設焱城,過上好日子,還望大家齊心協力輔佐知府李大人。”
眾人自是對陳煜萬分信服,紛紛向李宗仁致意,李宗仁眼底也從震驚變成激動最後變成堅定。皇上如此親民,千古難得,他定會不辜負皇上重託!帶領焱城人民過出新生活!
“臣,謝皇上隆恩!定不負皇上聖心所向,帶領父老百姓過上新生活!”
。
“譁…”
河水從斷流處流出,就像是斷了的綢緞被精工巧將重新連上,凌天凌夜從河底浮上來,踩著浪花,穩穩站在河面。他們在河下待的時間不短,將石板用內力緊緊貼合在河道兩側,若是平常人,恐怕早已憋死了。白衣已經溼透了,貼在他們身上卻讓人看起來沒有絲毫不適之感。
凌天與凌夜足尖輕點,落在地面,齊聲道:“皇上,河道引水管道已經被堵上了。”
清新俊逸的笑在陳煜唇邊綻開,這流動的河水對於焱城來說就是希望,他心中又怎會不高興?
張黧也激動起來,像個孩子一樣連蹦帶跳的跑到陳煜身邊,竟然不由自主拉起陳煜的手一晃一晃的歡呼著,“看呢,看呢,是河水,是好多好多的河水!”
“是啊,好多好多的河水。”陳煜看著笑的有些傻氣的張黧,也跟著說道,大手輕輕一動,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張黧一愣,卻也沒有抽手,甚至還隱約覺得,就這麼被拉著也不錯…抬頭看了看陳煜,見他也在望著自己,相視一笑,二人又一同看向那河流。
他們早已說好了的,要一同看這錦繡河山,共享盛世繁華,不是嗎?
。
天色有些晚了。
申時轉眼已過半。
可夏日的天那樣長,即使到了現在,天色全無黑意,只是如火豔霞。
多像,那日瀾湖邊的漫天闌珊。這麼一想,臉又紅了。
甚至急的不曾告別送行的人們,張黧匆匆上了馬車。
陳煜在車下幾句寒暄,便也上了馬車。
忙了一天真是累了,累的都顧不上餓,以至於這會子一歇下來,肚子便不爭氣的叫了起來。“呱~”
張黧有些尷尬的吐了吐舌頭,揉揉肚子,她當然知道車上所有的乾糧和水都發放給了焱城的子民,車上自是再無可入口的東西,只能忍著了…
“怎麼?黧兒可是餓了?”陳煜眉毛一挑,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