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只不過在撞落來箭後,那四道血紅色光芒卻並未因此停止,而是繼續朝著黃忠飛掠過去
“有意思”見有人竟然以弓箭和自己對抗,已經睜開雙目的黃忠臉上也不禁露出一絲笑意。也不見他再次拿出箭矢,手中的紅色大弓狠狠地往空中一扇,那四枝已經飛到眼前的紅光頓時猶如被狂風颳過一般地紛紛掉落在地上
乾淨利落地瓦解掉這股突如其來的攻擊,黃忠並沒有看向就在眼前的張郃,目光猶如會拐彎一般地繞過了已經敗在自己手下的對手,隨即便已落到方才出城的放箭之人身上:
“你是何人?”
“某家馬忠”在許縣城中能有如此箭術的人,自然就是急急跑出城來營救張郃的馬忠了。眼見黃忠光憑手中大弓就擋下了自己學自曹性的四箭齊發,馬忠臉上也不禁浮現出一絲凝重神色。
“馬忠?”黃忠眉頭一皺,顯然並未聽說過對方的名號:“箭法不錯,你的師父是誰?”以馬忠一副未滿二十歲的年輕摸樣,黃忠自然不會相信對方的箭術乃是無師自通。
見對方問起自己的師承,馬忠趕緊策馬來到滿臉失落的張郃身邊,隨即便對著黃忠拱手道:“家師曹性,不知黃將軍可曾聽說過?”
以曹性今時今日的名氣,天下間可以說根本就鮮少不知道的人,因此馬忠擺明了是明知故問,目的就是想讓黃忠給自己的師父一個面子。畢竟從剛才的交手來看,腦筋十分靈活的馬忠已然明白自己絕非黃忠的對手。
“想不到竟然是銀河射手的徒弟。”馬忠耍的心眼黃忠自然不會不知,但當下他卻沒有表示要繼續為難張郃,反倒是朝著馬忠繼續問道:“久仰銀河射手的大名,不知今日某家能否見上一面?”
“家師此刻並不在城中。”馬忠倒是很坦白地說道:“不過待他日見到師父後,某定會向他轉達黃將軍的渴見之意。”言下之意無疑是在說:如果你以後不想和我師父結下仇怨的話,今天最好就給他老人家一個面子。
“呵呵,想不到銀河射手的弟子竟然如此聰慧。”眼見馬忠一再地用話來擠兌自己,黃忠也不禁啞然失笑:“小兄弟,你就放心吧,如今張郃已然身受重傷,軍師所囑咐的事情也算是辦到了,接下來便當是給曹性一個面子吧”
說完之後,黃忠也不等馬忠的回答,手中的韁繩連連揮動,轉眼間便已掉轉馬頭欲往本陣歸去。而在看到黃忠既然當真沒有追殺張郃的意思,一直緊張無比的馬忠也不禁感到一陣輕鬆。
“對了,有一件事還需你替某家告知曹性將軍。”就在此時,已經掉轉馬頭的黃忠忽然回頭,隨即便已對著馬忠說道:“某家自問在箭術之道上也不輸於天下任何一人,因此若曹性將軍他日有隙,還望能不吝賜教”
‘這傢伙,竟然要在箭術上挑戰師父…。’看著黃忠遠去的背影,馬忠此時臉上已然全是驚駭,至於一旁的張郃則流露出一絲屈辱的神色,不過由於他是低著頭的關係,因此縱使連馬忠也沒有發現此事。
就在馬忠陪伴著張郃率軍回城之際,在許縣的南門之處,早已因為黃月英的提議而親自守在此處的高覽正一臉震驚地看著忽然出現在城外的無數敵軍,嘴裡已經不由自主地在喃喃自語道:
“三夫人真乃神人也!”
就在方才,高覽還對東吳軍是否會出現抱有懷疑的態度,畢竟這種事情實在讓人感到匪夷所思。但在此時此刻,看著城外已然在快速列陣的東吳軍,高覽簡直就要把黃月英當成是神靈一般的人物了。
看著城樓上似乎早已嚴陣以待的守軍,本來還想突施襲擊的程普頓時眉頭大皺:畢竟由於急行軍的關係,此處的東吳軍並未攜帶太多的攻城器械,充其量也就十餘架雲梯而已,因此如果對方當真早有準備的話,自己揮軍強攻無疑就是愚蠢之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