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媽媽抬手捋了捋鬢邊的碎髮,不以為意地一笑:“這倒是不急,等官窯一開張,咱們全體掃地出門就是指日可待的事兒了。”
我笑:“媽媽是自己嚇唬自己呢,他官窯喊上了天也不過是個窯子,難道去了還能延年益壽、生死人肉白骨不成?”
寧媽媽嘆了口氣:“你這傻孩子,人家朝鳳閣財大氣粗,又走的是文雅的路子,聽講閣中的姐兒不光長得好,且都能歌善舞,善書畫通琴棋,人若解語舞若凌波。俗話說貨比貨得扔,咱們就在他們隔壁,必定會被他們擠垮的,唉……”
原來那個某某閣叫做朝鳳閣。這名兒起的,是專給抖M的人開的麼?我笑看著寧媽媽:“隔壁未必就差了,說不定是個機會呢?”
寧媽媽雙眼瞬間如浴霸一般點亮了:“願聞其詳。”
“聽說官窯放出話來,閣中的姐兒不會輕易接客?”
寧媽媽點點頭:“我曾在別的地方的官窯見識過他們的做派,何止是不接客,連摟摟肩膀都得看姑娘樂不樂意呢。”
我笑笑:“這就得了,每天晚上光是看著,是個男人都受不了。不能和正牌的鳳凰一親芳澤,那麼能碰著孔雀也是好的,尤其是孔雀與鳳凰有幾分相像的時候。”
寧媽媽眼睛越來越亮,我不由伸手遮在眼前,眯著眼問:“媽媽您是屬狼的麼?”
寧媽媽撥開我的手,諂笑:“最近我看飛絮是越來越順眼了,也是你的功勞?”
我笑笑:“給別人化妝順手一些,多練習一下,總會越來越熟練的。”才不是,我好歹做過一年的化妝品專櫃導購,每天給顧客畫半面妝,早練出一身好手藝。
寧媽媽利落拍板:“以後你幫著各位姐兒化化妝,我每月多給你十五兩銀子,如何?”
我笑著點頭:“有的賺已經不錯,多謝媽媽。”
十五兩,算是不少了。聽說擷芳院裡當紅的姐兒平均每月也才能攢下來二十幾兩,寧媽媽又一向吝嗇,這次為了起死回生,也算是下了血本。可惜我剛剛打探過,一紙良民的身份,上下打點下來起碼要四百兩往上。
就憑這點收入,我啥時候才能從良啊!
唉,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老子這是烏龜步。
我捧著受挫的小心肝出來,在走廊上碰到了一臉侷促的飛絮。
我迎上去笑:“起床了?今天可是早。”她是夜班工作者,白天得好好補眠,晚上才有精神迎來送往。
她拉住我,眼神抖得像被捉住的小兔子:“姐姐,能回房麼?我有話說。”
我被她拉回房間,小妮子又拽了半天袖子,才惴惴地開口:“姐姐,我……我家原來是種茶的,後來因為孃親生養太多,家裡日子過不下去,我爹才將我賣到了娼館,後來因為太笨,媽媽不願調教,幾番轉手後才到了寧媽媽這兒。”
我安靜地聽著。
“我……我也不是天生淫賤的,那事兒……我一直覺得沒什麼好處,每次都只是疼而已,因為有錢賺,我才一直忍著。聽說……聽說姐姐手上功夫了得,許多恩客還沒碰著姐姐的身子就完了,我……我想求姐姐教我,我……我不想在這兒一直待到老!”最後一句,她幾乎是喊出來的。
我無奈一笑:“如果我說,我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不知該怎麼教你,你會不會相信?”我倒寧願把這種了不起的超能力給你,老子要這個有毛用?做按摩女郎麼?
飛絮緩緩垂下眼睛,臉上瞬間沒了光澤:“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叨擾姐姐了。”
我眨眨眼:“我還沒說完呢,雖然我沒辦法教你,不過我跟你保證,我會盡量幫你出去,怎麼樣?”
飛絮猛地抬眼看我,老天爺,我穿越的時候怎麼沒帶著墨鏡一起穿?這麼短暫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