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是想翻白眼,但是不敢。
徐神醫見祿大夫身後站了一大群大漢,好奇的問道“哪個混小子受傷了?鬧這麼大動靜?”
祿大夫緊張的往後貼了貼,乾笑著說道“沒事,我能應付的了,老師您還是趕快給人家的手接回去吧。”
徐神醫聽祿大夫這麼一說,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揮了揮手。因為他的手裡還拿著一條手臂。
“毛頭小子,在我面前,充什麼大尾巴狼!啥傷都能應付?那你幫我把葛二的手給我接回去!要是接錯了一根兒經脈,我就把你逐出師門!”徐神醫瞪著眼睛說道。
祿大夫聽自己老師這麼一說,頓時焦急的說道“老師,學生不是這個意思……”
徐神醫抓著葛二的手,指著祿大夫說道“哪那麼多廢話,我就是好奇那人是誰,這麼多小夥子來送……不會是咱們村裡的小芳受了傷吧?”
祿大夫一聽老師這麼說,就打算將自己的老師哄騙過去,所以乾笑著立刻點頭“老師英明!”
可惜祿大夫身後直爽的小夥子們卻齊齊搖頭。
徐神醫皺著眉頭罵道“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到底是還是不是?”
祿大夫見眾人如此沒有默契,急忙變成搖頭,可是身後的小子們先前見祿大夫點頭,所以這次整齊的點頭!
徐神醫臉上神sè一厲,一步一步的走出大門,冷著臉說道“你們有事瞞著我!”
祿大夫見徐神醫走了出來,急忙上前阻攔,老頭子本身倔的要命,見祿大夫擋在自己身前,抓著葛二的手就要當兵器甩出去,嚇的祿大夫連忙閃了開來。
推開眾人的徐神醫,見到被燒的體無完膚的陳楓,果然像是觸及了什麼心事一樣,臉sè一白差點一個趔趄摔倒,立在徐神醫身邊的祿大夫一把扶住他,關切的說道“老師,您沒事吧?”
徐神醫強抑制著自己的情緒,抓著葛二的胳膊擺了擺手,轉身就向屋子走去!
祿大夫得空,回過頭來惡狠狠地朝著眾土匪擺擺手,示意他們將陳楓趕緊抬走。
走到門口的徐神醫卻突然停下了身子,聲音疲憊卻不容置疑的說道“抬進來!”說罷就率先進了屋子。
進了屋子以後的老頭,將葛二的手,隨便扔在了葛二的床上,麻利的帶上了一支白蛇皮手套,點上了一盞消毒用的烈酒燈。見到大漢們將陳楓抬了進來,朝著遠處的一張床一指,淡淡的說道“把他放在那!”
陳楓被安置好以後,徐神醫便專心致志的用僅存的一支左手給陳楓號起脈來。
這一號,就是半個時辰!
祿大夫從來沒見過老師號脈超過十息的,陳楓的體內情況,他也探查過!他認為除了金丹,陳楓的傷是回天乏術的!
所以見到閉目一坐就是半個時辰的老師,祿大夫顯得有些焦急,他倒不是怕倚在凳子上的老師睡著,耽誤了陳楓的傷勢,畢竟陳楓在他的眼裡已經是一位死人,他擔心的是被自己老師扔在一邊的那隻手的主人,所以思來想去,還是苦著臉道“老師,葛二兄弟的手怎麼辦?”
徐神醫不語。
“老師……”
徐神醫看都不看他一眼,不耐煩的說道“我不是早和你說了嗎?你來接!”
祿大夫臉上的汗如雨下,侷促的用腳擰著地說道還要說什麼。徐神醫卻又補充了一句,直接將他噎的死死地“跟我行醫十年,看不出這位小哥心臟、丹田、識海三處不凡也就罷了!竟然連致命傷也因人而異的道理都不知道!接脈乃是基礎,你若是連這個都做不好,那還是換一行做吧!”
聽了老師的話,祿大夫頓時啞口無言,朝著徐神醫行了一禮之後,便火燒屁股一樣的跑到了葛二的手術床前,準備幫葛二將手接上。
而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