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慧眼”
“即持缽盂而來,就是來化緣咯?”書生哈哈大笑
陳楓頌了聲佛號“阿彌陀佛,佛雲五百年一次回眸才有今生的一次擦肩,既然有緣,自然要化”
“然也~!然也~!”
書生有些手舞足蹈,醉醺醺的作了個揖,繼續說道“舒某本以為在下是悟了天底下大瀟灑大自在真諦的人,沒想到大師的境界就在我之上,在下佩服”
隨後這書生身上的酒氣好像一掃而空,神情有些恭敬,身體微微前傾“不知大師來自哪裡,又要去什麼地方?師承何處?法號是什麼?舒某也好去拜訪大師,真是人生初相逢,便覺已忘年啊”
陳楓暗覺麻煩,但神棍氣還是扮的十足“若是按我們佛門的說法,小僧應該說小僧從來處來,到去處去,師承極樂,法號空空~但舒施主既然有雅緻,小僧也獻醜一句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便不再理會書生,便走向了紅袖招的大門。
只留下那個書生楞在原地細細品味。
門口的兩位侍女,本就是樓裡最最聰慧識人的丫頭,先不說她二人懂得多少詩言律賦,單是這耳濡目染也知道這二位的對話不凡,更是暗自震驚那位姓舒的貴人為何與這為看起啦眉清目秀的和尚侃侃而談。雖然以前沒見過和尚來到這裡,但卻還是大大方方的上前一福,畢恭畢敬的迎著陳楓進了閣子。
心思靈巧的侍女怕樓裡的姐妹怠慢,故意稍微抬了些聲音喊道“舒大家的朋友來了,姐姐你快來招呼一下罷”
陳楓在外面看紅袖招只是覺得古雅大方,並沒有覺得有多麼奢華,心中有些竊喜,這次拿玽思的三千兩銀票算是省下來了。
但是被丫頭引進門,繞過了題有梅花三弄的屏風,卻是眼前一黑,這地上鋪的散發著隱隱流光的是一張完整的雪sè毛皮,陳楓舉目瞧去,這塊四四方方的不知什麼妖獸的毛皮,起碼要有二三百平方,單是這一塊皮價值恐怕就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這需要一隻多麼巨大的野獸才能割出這樣一塊四方型的巨毯啊。
為了掩飾自己的震驚,陳楓露出了極為痛心的摸樣,竟不顧周遭人的目光,盤膝坐下,手持著缽盂,默默坐下嘴裡唸唸有詞,另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地毯,不知道在對這塊地毯說些什麼。
陪同陳楓的丫鬟見過各種進門客官的反應,倒還頭一遭看到坐地不起的,於是聲音極為細微的問另一個丫頭“這位小和尚是怎麼了?”
“看大師這模樣可能是看到這塊雪鯨的毛皮,於心不忍,在為這頭雪鯨超度吧?”旁邊的丫頭看著陳楓的行徑竟然頗有感觸,誤會了陳楓的行為。丫鬟此言一出周圍看熱鬧的人頓時‘恍然大悟’看陳楓的眼光不再是驚奇和鄙夷,而是隱隱帶了那麼一點兒敬意。
其實陳楓是在幹玽思那傢伙抹不開面兒的事兒。
玽思這傢伙一向是見到好東西就想往自己懷裡揣,但是偏生在美女面前又特別愛表現自己,所以來到這銷金窟幾次,都只有出錢沒有進錢,所以他想了個損招兒,這次陳楓去,他就把紫金缽盂收寶的咒語教給了陳楓,凡是喜歡的東西統統打上咒印,到時候走了就通通收到缽盂裡。
可惜缽盂上次跟陸淵明兄弟打鬥的時候受了損傷,收寶距離縮短到了一里範圍,所以玽思和陸淵明在門口等著陳楓出來,寶貝一到手幾個人立刻土遁飛走。
陳楓一邊用靈識悄悄觀察周圍人的神情,一邊竊喜和尚的外表好用,瞬間覺得頭髮掉的也不是那麼令人揪心了。
這時候,一道嗤笑從閣樓上傳來,一個年輕的公子懷裡抱著一個清倌人,細長的手不老實的在那個丫頭腰畔亂摸,丫頭明顯是不情願的,但是絲毫不敢表露出來,只是眼睛裡含了眼淚,令人看起來心疼無比。
“和尚來piá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