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場慘烈的戰鬥好像就跟拍戲一樣,幾個人就好像現實生活裡的老友,圍繞著玽思熱烈的聊了起來,場面非常和諧。
陳楓這場大戰幾乎使勁了渾身解數,早就到了崩潰的邊緣,見大家暫時沒有動手的意向,便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就地坐了下來。
“人家姑娘可是在沐浴?”陸淵明八卦的問道
“那倒沒有,只聽說當時姑娘並不在屋裡,這個叫玽思的道士正處變不驚的開門向外走,正好撞見了回來取琵琶的丫鬟,丫鬟問他有事嗎,他說走錯了房間,結果你們猜怎麼著?”傅容傾講起故事來聲情並茂,加上人也漂亮,所以說大家竟然聽的入神,沒有留意到千奏的動作。
“姐姐你快別賣關子了,趕緊說與我罷,阿狸根本就是小女孩兒心xìng,聽到胖子的醜聞,瞪大了那雙五黑滾圓的眼睛,嘰裡咕嚕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結果這個道人的袖子裡竟然掉出了丫鬟的熟衣”傅容傾講的眉飛sè舞。
惹得阿狸和陸淵明哈哈大笑。
就在這個時候,千奏屈指一彈,一道流光朝著陳楓飛了過去,傅容傾雖然有所準備,卻沒想到千奏破了紫府丹田一身靈氣早就散了,怎麼還可能使出靈決,劍鞭揮出,卻沒來得及攔住那道流光,只是徒勞的又在千奏身上開了幾個口子。
陳楓本以為是暗器,但是定睛一瞧卻是一張殘破的靈符,腳一點地便接了過來,這靈符他認識,正是先前千奏嘴裡的魔宗幽水門的鎮派靈符,那張叫做暴雨梨花的古符。陳楓皺著眉頭問道“什麼意思?”
千奏咧了咧嘴,好像在笑,不過臉上滿是鮮血,加上殘破而猙獰的身體有些讓人不寒而慄“傅容這個小婊子打的好算盤,她知道單憑自己打不過你們,肯定會找機會取我的靈符和身上的魔紋。我不如先給了你,這樣我死了起碼還可以拉上個墊背暖床的。”
千奏笑的很惡毒,即使到了這般田地,他還在算計,但是這一行徑讓他身旁的傅容傾很不滿。
傅容傾有些失態,她蹲了下來,清瘦修長的手捏住了千奏的下巴“你知道你在幹什麼?你憑什麼讓我陪你一起死?你有什麼權利?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你今天又是必死之局,由我來殺你不好嗎?”
傅容傾怎麼也是一個修士,力量自然比凡人大的多,千奏的下巴被她捏的有些變形,但是千奏並沒有痛苦的表情,反而露出了一個jiān計得逞的笑容,猶如一隻被卡住脖子打鳴的公雞,發出咯咯的怪響。
魔紋暴漲!千奏身上的魔紋猶如一隻活著的惡蟒,順著自己的下巴,瘋狂的朝著傅容傾的手湧去,傅容傾再想撒手已經晚了,這詭異的紋路好像一件衣服,瞬間便穿在了傅容傾的身上。
陸淵明一聲咆哮,摸出一把雕琢了一半的桃木短劍,腳一蹬地便衝了上去,衝著陳楓喊道“我的天,這好像是築基修士才能學會的奪舍!快點阻止他,這傢伙的手段太多了”
有劍西來,一往無前!
陸淵明早就看到了屋裡的狼藉,能把陳楓逼到這步田地的修士,值得他傾力一擊。
劍絲泉如湧,亂如索命麻。
到達身邊的劍絲瞬間便包裹住了正在奪舍的千奏和傅容傾,結成了一個厚不透風的劍繭。
陳楓也沒閒著,摸出無影劍藉著陸淵明的劍意,閉目而至,直挺挺的捅入了千奏的門面,看不見劍刃,宛如空氣撕碎了他的容顏。
潺潺的鮮血帶著腦漿從千奏的口鼻中流出,還在劇烈掙扎的傅容傾頓時胳膊一鬆,腦袋一歪變沒了呼吸。
陸淵明剛松一口,阿狸突然驚叫道“有詐!”
傅容傾不知道何時在地下埋好的七把靈劍,配合千奏身上的兩把突然發難,將陳楓和陸淵明同時裹進劍雲之中。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