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該不會又一副溫和體貼的模樣,要替她捶背順氣吧?
好在她的擔心是多餘的,他沒伸手替她輕拍後背。
他的電話在此時響了起來,伸出的手,半道上改了方向。
“我接個電話。”他說,卻是起身走開幾步,才按聽了接聽鍵。
“霍少。”阿琛叫他。
“事情辦得怎麼樣?”他一副商談正事的嚴肅表情。
“那三人已經招認,是一個叫袁敏的女人,吩咐他們做的。”阿琛回答。
“原因?”
“就是那女人太忌妒了,想灌醉她,然後將她弄得遠遠的,沒法出現在你身邊。”
霍景緯冷笑了一聲,這女人,居心不良。若非他出現及時,恐怕此時黃蕊蕊早不知被弄到什麼地方去了。
他回首,看了一眼餐桌旁的黃蕊蕊。
她已經停止了咳嗽,睜著有些淚花的眼,看著他,卻是支了一雙小耳朵,想偷聽的神情。
那模樣,活象一隻小狐狸,既狡黠,又靈動,霍景緯的心,是軟得一塌糊塗。
“既然已經證實,人證物證都有,怎麼處理,你明白吧?”他看著她,卻是問阿琛。
“明白,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阿琛恭敬的說。
“明白就行,做得乾淨利落點。”他說著,平靜的收了電話。
黃蕊蕊趕緊收回眼神,捧著碗,扒拉著,裝作一副“我在認真吃飯”的模樣。
“你偷聽?”他在位置上重新坐下。
“沒有。”她急口否認。
“真的沒有?”他再度追問。
“絕對沒有,我向毛爺爺保證。”她伸著手,準備起誓。
他伸手卻是奪過她手中捧著的飯碗,明明空空的一個飯碗,她在扒拉什麼。
他不說話,就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她,看她如何自圓其說。
事情被當面拆穿,黃蕊蕊也無法再裝,她振振有詞的辯解:“不是我偷聽,是你自己要在這兒接電話。順風,剛好順風吹到我耳邊。”
霍景緯被她這個解釋,險些逗樂了,但他故意繃緊了臉,不讓自己笑出聲。
“我也不過就這麼聽到兩句,估計你要叫人做什麼壞事,你可千萬別殺我滅口啊。”見他繃了臉,黃蕊蕊越發心虛。
“做壞事?”
“不是麼?你都叫人做得乾淨利落點。電視上要殺人滅口時,都是這樣說的。”黃蕊蕊說。
“而且你不知道,你剛才那個神情,又冷又狠。”她補充一點,以證實他要辦壞事的可信度。
霍景緯哭笑不得,他在幫她出頭,教訓企圖對她圖謀不軌的人,她卻認為他是個壞蛋?
他想跟她解釋,可看著她的模樣,卻是嚥下了話頭——讓她知道,所謂的同事要出賣她,估計對她的打擊很大。
“吃飯吧。”他將飯碗還給她,卻是吩咐吳媽盛飯:“你得多吃一點,晚點才有精力應付我。”
黃蕊蕊的眼,又是瞪圓了——晚點才有精力應付他,這是什麼意思?
見她瞪圓的雙眼,霍景緯卻是很快明白過來,這話,又讓這小妞產生了岐義。
上次說睡覺,這糊塗妞兒都瞎想了半天。
“別想多了。”他似笑非笑的斜睨了她一眼:“請你來當私人教練,可不是光讓你吃飯不做事。”
黃蕊蕊緊咬了小虎牙,這人真可惡,說話讓她誤解,卻還要一臉無辜的嘲諷她。
她得好好的報復折騰他,將所受的氣通通還給他。
為了不賠那高額的違約金,她決定繼續執行這個協議,當他的私人教練。
可她,決不會讓他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