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
我調侃:「你認為這樣,孩子會孝順你?」
聖琪不介意,笑笑說:「將來你會明白。」
我替她按摩肩膀,「你全變了。」
「像不像兩世人?」
我說:「達爾文在進化論中說,每種生物都有兩套以上的遺傳因子,一顯一隱,平常是一副面孔,待環境變遷,原有形態不適宜生存之際,另一套因子更跑出來派用場。」
聖琪沒好氣,「你真好學識。」
「我帶來一些嬰兒用品。」
我拎出一大箱禮物,我知道聖琪不會喜歡名店名牌,故此找到去持兒童基金會的服裝店,衣服全部純棉,只一個米色,沒有花紋。
「家亮你最明我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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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城之內來了,他的禮物比較矜貴,那是一套十隻淡黃色玩具熊,最大的三尺高,最小三寸,好看煞人。
聖琪高興得很,「這時才知親友的好處。」
我為他們介紹,城之內問:「阮醫生呢?」
我說:「醫生在醫院,稍後會出現。」
我開了汽酒給城之內喝,他連聲稱讚,他笑著告訴我:「第一次喝汽酒,在大學一年級舞會,我心一直想,這汽水味道真好,只是晚了有點頭暈,後來師兄告訴我,那是香檳。」
聖琪說:「喝不完你們帶走。」
城之內輕輕說:「你姐姐確是美人。」
從前也美呢,他見晚她。
「我也認為是。」
他感喟:「誰會知道兩姐妹一個文一個野。」
「你也說對了。」我微笑。
可是他接著說下去:「有你姐姐做好榜樣,你可否學得斯文些?」
我忽然被酒嗆住,狂咳起來,一邊忍不住笑,蹲在地上打嗝。
「這瘋子。」聖琪見到連忙說:「城之內你莫見怪。」
阮醫生回來了,手中捧著油膩膩一大包不知是什麼東西,奇臭。
城之內忽然叫:「是我最喜歡的煎臭豆腐。」
聖琪吃不消,「請到園子去吃,我給你們取辣椒醬。」
城之內在我耳畔說:「你該學你姐姐。」
我柔和地告訴他:「我是在學她,一步一步來。」
吃得一嘴辣油,城之內不住向阮軒道謝。
阮軒露出倦容,他說:「今日我有個病人失救。」
我坐近他,「噓,噓,已經盡了力。」
城之內怪同情:「他們說醫生永遠會為這事傷心。」
阮軒說:「我們到地下室玩拍青果彈珠機器輕鬆一下。」
城之內奇問:「你從何處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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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琪自東京購回,說是為我松馳神經。」
「你娶了一位賢妻。」
「哈哈哈哈哈。」
我看著聖琪,「他不大在家吧。」
「有時正吃飯,病人不妥,也得即時趕回,平時,三十小時當更是平常事,有次不幸校車撞貨車,整個星期在醫院忙救人。」
「他有使命,我崇拜這種人。」
聖琪說:「我習慣獨處。」
「你們十分合拍。」
「也許有可能在醫院與他碰頭:『親愛的,你怎麼在這裡出現』,『我來生我們的孩子呀』。」
「別瞎說。」
「沒有這種幽默感,哪裡有資格做他妻子,你呢?」
「我?可惜他是日本人。」
「你喜歡他,但是你不愛他,勿借其他藉口。」
「聖琪,什麼都瞞不過你。」
「我是過來人,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