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當從來沒想過,僅僅是經過了一夜,整個大寧就亂了。 頭暈目眩的他,被親衛護在中間,面對的卻是他以前可以任意打罵計程車兵。 這一切都是怎麼發生的? 花當就感覺十分突然! 好像什麼預兆都沒有,要說有的話,那就是跑了幾個小兵,僅此而已。 到底是為什麼呢? 當府衙被士兵包圍的時候,百姓也知道,這是要反了。 以往這個時候,就是趁火打劫最佳時機。 青皮無賴們最喜歡了。 可是,他們還沒有行動,就聽到城外傳來嘹亮的號角和震天的鼓聲。 無法約束部下的花當,一夜間失去了對大寧的控制。 城門被開啟是無法阻止的。 一直注意城池情況的明軍,發現城門被開啟之後,立刻讓力士吹響號角和捶打大鼓。 因為劉安知道,如果不能快速反應,讓城中宵小趁火打劫,那麼自己的努力就要降了那麼幾個檔次了。 被困在府衙中的花當,聽到那震天的樂聲,便知道大勢已去,或者說,他早就知道這一天會來。 親衛們握緊了手中的刀把,眼神四顧,十分緊張地看向花當。 “兒郎們,可願意隨某再衝上一次!” 花當忍著頭痛,整理好皮甲,舉刀高呼。 風蕭蕭兮易水寒,花當知道這一去,就不復還了。 可是,還沒等他感受那壯烈的氣氛,一抹刀鋒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首領,給我等一個機會!” 護衛千戶咬著牙說道:“死你一人,總比兄弟們全死還要好,首領,你沒有投名狀,但是我們有!” 說著,那千戶看向其他親衛,大吼道:“若不是兀良哈氏歷年來侵擾我大明,我等也不會被趕去奴兒干,為了他們的富貴,用的卻是我們的命,沒聽到外面的人怎麼說的?這些人待我們又怎樣?” “我可是巴特爾,當真明廷會饒恕你們嗎?” 花噹噹即大喊道:“歷來戰敗,無不是被閹為礦奴,或是就地斬首,你們可曾聽過明廷善待俘虜的?當初元大都,只留下了那些權貴和女人,你們算什麼東西!” 有資格投降的,向來都是領導級的,普通士兵哪有這個權力。 “現在,跟我再衝一次!等明軍進了城,我們趁亂衝出去,還有一線生機!” 花當嘶吼著,也讓親衛們糾結了起來。 明軍說只要大頭目,可誰知道對方說得是真是假? “老朽能保證,我大明,優待俘虜。” 府衙外,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身影,身披蓑衣,頂著殘破的斗笠,那模樣看著像乞丐。 “你是誰!” 親衛們舉刀相向,不是友軍,那就是敵人。 “老朽錦衣衛!” 黃昏掏出腰牌,展示在眾人面前,笑道:“莫要聽那賊頭胡言,從獨石口開始,我軍就不曾濫殺無辜,若是你們為了所謂一線生機而衝殺,相信我,到時候你們一個也活不了。” 腰牌這種東西,是給看得懂的人看的,這些親衛和錦衣衛接觸不多,只知道錦衣衛也是天子親衛,但看腰牌?連認不認識字都另說。 只不過,聽著黃昏的說辭,其他親衛也意動了起來。 特別是黃昏老神在在走在刀劍之中,絲毫不怕他們動手的樣子,讓親衛更加相信了。 “花當,若是要你死,你早死了,聖上要的是明正典刑,你兀良哈氏也好意思說是巴特爾!勇士?別笑死人了!” 毫無阻攔的情況下,黃昏走到了花當的面前,臉上帶著些許笑意:“當初若不是你們兀良哈氏見我大明稍微示弱,便南下侵擾,這大寧,本就可以讓你們放牧牛馬,是你們太貪心了!” 面對親衛,花當還有勇氣爭辯一番,可是現在面對的是錦衣衛,那當初在朱元璋手裡讓人聞風喪膽的錦衣衛。 光是出現在自己面前,就已經十分不可思議了。 “某也是沒有辦法,若不南下,難不成看著族人餓死?” 花當有些勢弱著說道。 “那就能搶了?” 黃昏虎目圓瞪,看著花當,說道:“按聖上的說法,我等本是同胞,可為何你能如此安心向同胞揮刀,難不成,你的族人是人,南處的人就不是人了?” 說話的時候,黃昏還掃視了其他親衛,目光所及,皆低下頭。 “你叫什麼?” 看向那挾持花當的千戶,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