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圖是一個王朝的戰略機密,可不是普通農夫可以獲得的。 “讓一個孩子過來,錦衣衛在想什麼?” 農夫打了個哈欠,又拿出一張紙,看向馬衛國,道:“這是之前合作過的客戶,你可以直接說明來意,換到錢財。” “還有,這些你不能拿走,記在腦子裡,再離開。” 記憶訓練,對於外派人員來說,是必修科目。 在西城的時候,他們抽查的時候,都會直接詢問對方進門之前幾刻之內所看到的任何場景。 對於影象和文字,那就更不用說了。 “可以,需要點時間。” 馬衛國沒有拒絕。 聞言,農夫則是有些驚訝,問道:“不是錦衣衛?” 馬衛國點了點頭,卻沒有回應。 見狀,農夫也不再多問。 對方是透過暗號過來的,這就意味著上線知道,而對他而言,不該問的別多問。 “你可以嘗試接觸一下阮氏家族,畢竟現在是安南國王太妃攝政,其名阮氏英。” 農夫在一旁給馬衛國介紹現在安南國的基本情況。 順天元年(1428),黎利即位,改年號順天,建國號大越,都東京。 但在大明眼中,他不過是一個王而已,所以攝政太后,也不能被稱為太后。 馬衛國並沒有打斷農夫的話,一邊聽著,一邊記。 注意到這點的農夫,不由得對馬衛國產生了些許認可,但也僅此而已。 太陽從山頭完全露了出來,村子裡也順勢變得熱鬧。 行腳商的到來,就會產生消費,本地村民也會抓著機會,向行腳商推銷特產。 馬衛國沒有多做停留,和周猛說了一聲,就自己帶著行囊離開。 對此,周猛覺得馬衛國不知天高地厚,初生牛犢不怕虎,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都要自己闖蕩。 雖然這麼想,周猛也沒有阻止,本著尊重他人命運的原則,馬衛國的死活因果,周猛可沒有那麼多的善心。 在馬衛國踏上異邦旅程的時候,大明的北方,鐵蹄踩踏著草地,不安的馬首晃動著。 在他們的前方,是另一群騎兵,但相比之下,這群騎兵太過於慌亂,而且馬屁股對著,明顯是在逃跑。 勇武營團的騎兵從開平而出,經過大青山、陰山,由東往西,掃蕩著整個塞北。 有著大明邊鎮的支援,再加上如今整個蒙古都西遷,所以尋常時候,並沒有遇見什麼敵軍。 這剛巧不巧,遇上了準備由陰山進入河套的韃靼騎兵,就直接展開了追逐。 如今的韃靼,看到大明的國旗,從一開始的震驚,到恐懼,再到逃離,過程都不需要太久。 他們根本就沒想過,會有這麼一支部隊,遊蕩在草原之上。 這不合理,十分不合理。 比永樂帝遠征還不合理。 可現實就是這樣發生,身後的騎兵是實實在在的,那奇怪的新旗幟,還在迎風飄揚。 巴雅爾身先士卒,甩動著韁繩,催促著馬匹,壓榨馬力。 騎射並不簡單,需要講究風向和距離,不然就是白白浪費箭矢。 對方是一人二馬的騎兵隊,就算沒追到人,得到馬也是一份不小的功勞。 “喝啊,喝!” 身邊是戰友同樣甩動韁繩的喝叫聲。 “前進,前進!” 巴雅爾大叫著,連日來的遊蕩,好不容易以見到敵軍,怎麼能輕易放過。 不僅是巴雅爾這麼想,整個勇武營團的騎兵都是這麼想的。 他們並沒有忘記一開始的初心,解放拯救同胞。 河套的戰略是在河套地區,又不是草原。 在他們的前方,韃靼騎兵不解,對著身邊的人大喊:“為什麼?為什麼還在追!” “我怎麼知道?” “該死!喝啊!” 身邊的騎兵稍微回頭,看向緊追不捨的追兵,連忙半站起身,瘋狂甩動韁繩。 “木裡王讓我等馳援河套,是訊息洩露了,我們中有奸細!” 不能停下,但是訊息必須傳遞。 “該死,要是有奸細,那肯定是其他首領,大汗豈不是有危險。” 騎兵千戶覺得十分有道理,連忙朝後喊道:“拖住他們。” 頓時,一些騎兵放慢了腳步,踩著馬鐙,朝後開始張弓搭箭。 巴雅爾瞳孔一縮,舔了舔嘴唇,喊道:“小心。” 開口的同時,他也彎弓搭箭,隨著話音落下,箭矢飛射而出。 在馬匹的加速度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