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會主道:“她兩個孫兒女呢?”
夥計道:“少爺跟小姐,更早就出去啦。”
復仇會主眼中精芒一閃,又問道:“他們可曾留下話?說過什麼時候回來?”
夥計道:“沒有,但蘭封城就這麼大,想必不會去得太久,孫爺且在房裡略坐一會,老夫人大約就快回來了。”
復仇會主腦中掠過一絲驚喜之念,點點頭道:“好!我在房裡等他們吧!”
夥計引至上房,添了壺熱茶,陪笑道:“小的就在前面,孫爺如要什麼?請隨時叫我!”
復仇會主道:“沒事。你忙你的去,老夫人回來的時候,先通知我一聲。”
待夥計告退離去後,復仇會主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來一兩間上房全是靜悄悄的,床頭上還放著巫九娘祖孫三人的簡單行囊,現在,房裡只有他一個人,毒物就在藥罐子裡,這,真是天假其便,千載難逢的機會。
他輕輕掩閉了房門,從懷中取出一副特製銀絲手套,小心翼翼戴好,然後,才捧過那隻內藏“金頭鏟”的藥罐o“金頭鏟”是一種罕見的毒蜈蚣,長不盈寸,性淫而猛,通體赤紅,只有頭部呈金黃色,產於苗疆雷公山,當地土人稱為“雷公蟲”,天生奇毒無匹。據說凡金頭剷出現的地方,周圍直裡蟲蟻絕跡,一丈以內草木不生,任何巨蟒猛獸,只要被這種小小的毒蜈蚣咬一口,不出七步,必然毒發倒斃,所以又叫作“七步紅”。
復仇會主謹慎的揭開藥罐蓋子,罐中共有兩條金頭鏟,一雌一雄,正緊緊絞纏在一起,乍看之下就像一段搓好的紅絲線。
罐蓋一揭,兩條金頭鏟突然分開,其快無比地爭著向外竄逃。
復仇會主右掌疾探,一把捏住了兩條毒蜈蚣,掀起床上被褥,將金頭鏟輕輕塞進被褥裡。
皆因金頭鏟生性喜暗畏光,藏在黑暗而溫暖的被褥中,既可不慮其溜走,待天晚巫九娘返店人寢時,兩條毒物恰好在被褥裡等著她,措不及防之下,縱是大羅神仙,諒也難逃毒口。
佈置妥當,他本來可以趁此抽身而去的,但事情進行得太順利了,心裡不免有些沾沾自喜,想到那巫九娘被金頭鏟咬中的情景,如此快意之事,豈可不親眼目睹,於是,便吩咐夥計送來幾樣酒菜,獨自在房中自酌自飲,專等巫九娘回店。
他一邊喝酒,一邊暗暗盤算著見面時應該如何搪塞對答?越想越得意,竟忘了時光的消逝。
轉眼間,天色人暮,非單不見巫九孃的人影,連月眉姊弟也青如黃鶴,遲遲未見返來。
咦!這就奇怪了!買一把銅菸袋會要一兩個時辰?
難道有什麼意外的事絆住了,不能回來?
難道他們祖孫三人分批外出,竟是使的“金蟬脫殼”之計。業已偷偷離開蘭封,根本不打算再回來了?
正猜疑不定,夥計含笑走了進來,躬身道:“孫爺,有客人拜會。”
復仇會主一怔,說道:“什麼樣的客人?”
夥計道:“是幾位路過本城的貨客商,想求見老夫人,小向特來通報一聲,孫兇是否願意代老夫人見見他們?”
復仇會主又是一怔,詫異道:“他們怎麼知道老夫人住在這兒?求見她有什麼事?”
夥計搖頭道:“這個小的就不太清楚了。”
“奇怪!咱們今午才到蘭封,此地又無朋友,更不認識什麼鹽貨商人,他們該不是弄錯人了吧?”
夥計道:“他們提起老夫人姓氏模樣,全都不錯,但孫爺如不想見,小的這就去回覆他們叫他們明天再來便了。”
復仇會主一擺手,道:“不!我讓他們在廳上略待。我隨後就到。”
夥計應聲退去,復仇會主緊跟著也離開了後院上房。
他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