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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頁

高興興地從門檻裡跳出去,去換衣服了。

等白秋走後,屋內剩下的那隻白狐狸亦跳了一下,熟練地蹦到白及身上,用額間紅印去碰他的側腰。白及一頓,亦抬手去碰她。

白秋是他的女兒,他待秋兒已是溫柔,但待情感換到妻子身上,感覺又是不同。

室中寧靜,似乎連空氣中都隱約帶著點輕柔的意味。一人一狐待在一起片刻,接著,白狐便從他身上躍下,身上白光微現,化作一個白衫白裙的女子。

雲母仙子雖是兩子生母,年紀卻是不大,年歲不過數百,還不及文之星君,因此看著仍有幾分青澀之氣。因是白秋生母,白秋的相貌有五六分都承自於她,包括額間那枚神印。她化成人身便端坐在白及一側,輕輕理了理衣衫,接著抬起頭,髮絲從鬢邊垂下,露出一副清靈的長相來。

狐族本就是獸中美人,白秋亦是如此,但她及笄前常年待在家中,沒怎麼見過外客,故而不大自知。這時,只見室中美人隨著螓首微抬,扇子似的睫毛輕輕開啟,雲母回想白秋的樣子,不禁鬆了口氣。

白及看著她嘆氣的樣子,問道:&ldo;怎麼了?&rdo;

&ldo;秋兒身上的傷,好像的確已經好了。&rdo;

雲母略有幾分釋懷地回答道。

&ldo;我之前看她身上的毛髮都還齊整,跑步打滾的樣子也沒什麼不便,應當是沒事啦。&rdo;

儘管玄英和白秋兄妹兩個都輾轉送了幾次信回來,白及也親自到天軍營去看過,確認白秋已然沒事,但云母畢竟還沒有親眼看見,現在終於見到,總算安了心。

雲母說得釋然,白及聽她如此講起,卻是微微一頓。繼而想起了那日去看白秋時,在她身上感覺到的外人的仙氣。

時至如今,她身上的仙氣經過數次吐納換息,自是已經感覺不到外人的氣息,但他當時所感,卻是不曾弄錯的。

想到這裡,白及一滯,他看了眼身邊放鬆地拍著胸口的夫人,過了良久,方才&ldo;嗯&rdo;了一聲。

……

這一日,玄英晚上便從天軍營回到了東面的旭照宮。白及仙君和雲母仙子遊歷長久未歸,今日是幾年來難得的一家團聚,故而當晚,白秋拖著尾巴回到自己屋子裡沐浴更衣之後,便又同父母兄長,還有柔心,總共五人一起吃了簡單的家宴,賞月吃點心,坐下來聊了這數年來各自的見聞。

按理來說,白及仙君和雲母仙子兩人出門在外,自是他們看到得多些,不過因為白及仙君少言,便由母親多說。他們還帶了些禮物回來,白秋高興地收了,等回屋後,小心翼翼地與其他重要物品一道收了起來。

待家宴結束、禮物也收好,儘管天色亦黑,白秋想了想,卻還是又起筆研磨,重新寫了封信寄給奉玉。她這封信寫得比平時還要久些,一來要將爹孃已經回來的事同奉玉神君說,二來因為今日和文之仙子的那番談話,使得她心中有話難言,試著在信中寫了幾次,最後還是沮喪地刪了。

等白秋好不容易將信寫好交給信鳥,時間竟然已過午夜,她打了個哈欠,蹦回床上,將自己團在被子裡裹成一團睡了。

轉眼便是第二日。

白秋拜母親為師,如今其實還未出師。儘管由爹孃親自教導,她不必像外出求學面對全然陌生的師父時那般緊張,但畢竟還是弟子,現在父母歸來,還是要檢查她的功課的。

於是這日辰時,白秋同往常一般到了自家道場。

她過去在家時,是上午聽爹講道,下午同娘學琴,因為並未離家,娘又覺得她體弱,在學習時間上亦比別處寬鬆不少。白秋現在沒有同門是兄弟姐妹,因此也不大清楚過往的情況,但以前聽兄長偶然談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