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虎,生怕被他瞧上了,這會子又都上趕著來了,當他是什麼?
女人於他,不過是個玩意兒,生平所重者,唯母親和妻子。便是姐妹都差了幾分,他難道會因為還不知道是圓是扁的女子而昏了頭?
黃昏時分,代璇吃了飯,正在花園裡溜達,卻不意碰上了趙長寧。
原本這飯後散步之時,都是趙長寧作陪的,如今卻成了偶遇,代璇正待轉身,卻被人抓住了手。
“作甚?”代璇皺眉,看趙長寧的樣子。可不像是要求和的節奏。
果然,就聽趙長寧道:“你好好養胎,我要回京一趟。”
代璇只覺得眉毛有些不受控制的狂跳,聞言便甩開了手,冷道:“你愛去哪便去哪罷,只不要帶人回來!”
不要帶人回來?只等代璇去的遠了,趙長寧才皺了下眉,代璇這是不信他了。
只是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當下便叫了管家來道:“我回京之後。不要亂傳訊息給王妃。若是攪了王妃養胎,我唯你是問。”
趙長寧是趁著夜色回京的,英王府此時已經多了一個人。
“王爺。”身形高挑的女子拉下了頭上的兜帽,露出來姣好的面容。
“來的正好。路上可遇到什麼人?”趙長寧沉聲道。
女子便微笑起來:“是,遇到了南安伯家的女眷,中途還聊了幾句,倒是一道兒進的京城。”
南安伯家姑娘昔年與英王妃有些不睦。更重要的是南安伯夫人,那是個碎嘴簍子,從來藏不住話。
“明日你便去紫園見見王妃罷。與她分說明白。”趙長寧忽然道。
女子有些愕然的看著趙長寧,先前明明不是這般說的?
第二日大朝會上,眾人卻冷不丁發現,竟多了趙長寧的身影。
“今日怕又要不太平了。”次輔王珪跟在首輔身後冷眼看著,心中不由擔心起來。
然走在前頭的首輔李清聽見他的話,卻是挑了挑眉毛。
他的孫女嫁給了崔尚書的侄子,算起來還是趙長寧的表嫂,那已經是五年前的事兒了。
那時候,誰知道英王能成了今天這般模樣?倒是賺著了,李老大人默默道,今天若是英王發難,他好要幫忙說句話才是。
而大朝會卻是平穩進行,南邊湖廣又發了水,兩浙又鬧了乾旱,事事不得安,倒叫李老大人忙的忘了這一茬。
熟料到了朝會快結束的時候,卻有人蹦躂了出來:“臣有本奏!”
卻是一個姓王的御史,三十多歲年紀,乃是泰元二十二年的進士,也算是年輕有為了。
李首輔和王次輔不由對視了一眼,彼此又朝趙長寧那處瞧了瞧,暗道來了。
“忠勇伯府教女不嚴,婦德不修——”
話未說完,卻被人高聲打斷:“臣亦有本奏!參都察院左僉都御史蘇曼帷薄不修——”
“鄭通,你莫要血口噴人!”當即有人跳出來指責。
然而鄭御史卻壓根都沒斜一眼,口中不停道:“……且素行不法事,私德敗壞,如此之人,卻竊據高位,讓我等以為恥!”
“臣亦有本!臣參戶部侍郎……”
“你胡說八道!”
“敢做就不要怕說,且等著飛鷹衛請你喝茶!”
一時間,朝會上便亂糟糟起來,活像是早晨的菜市場一般。
趙長寧卻老神在在站立一旁,也不開口,只冷眼瞧著,嘴角還掛著一抹淺笑。
李清心裡一動,莫不是英王故意造成這局面?
看看參人和被參的幾個,那都是什麼人?官兒不大不小,卻都有實權,且分別屬於不同派系!
但誰都知道,最先開火的那一個,是衝著忠勇伯府去的,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