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兒,昔日那一位安妃,可是根本沒有侍寢的機會!這樣霸道的人,萬一將來因為新人被皇帝厭了怎麼辦!
卻見皇后慢悠悠的嚥下嘴裡的點心,伸出依舊纖細的手指隔空點了點白朮道:“急什麼?瞧你這樣兒,活像是火燒了屁股似的,我問你,選秀的事兒,皇上可應了?”
白朮一愣,哎呀方才那人沒說啊:“要不奴婢再去打聽打聽?”
代璇一擺手:“不必了,這又不是能遮掩的小事,成不成很快就知道了,不急於一時。”
卻說御書房裡,蔣大學士還不曉得他已經被皇后娘娘記住了,依舊在苦口婆心的勸皇帝:“自古以來,從未聞後宮只有後而無妃,後宮獨寵非社稷之福啊,皇上對承恩侯家如此厚待,如若將來李氏成了氣候……又有,皇后善妒不守婦德,如何為天下婦人表率?皇上萬不可因為一婦人,耽誤了開枝散葉……”
趙長寧的臉已經黑了快綠了,只見他扒拉扒拉桌上的奏摺,找出蔣大學士那一份,以及其他幾分奏請選秀納妃的摺子,劈頭蓋臉就砸到了蔣大學士身上:“回頭朕就送給大學士十個美人開枝散葉如何!”
蔣大學士一愣,接著便拱手道:“皇上,臣家中不甚富裕,養不起。”見趙長寧依舊黑著臉,便又道:“可是皇上不同,後宮由國家奉養,無有臣此等憂慮……”
趙長寧直接氣的笑了:“無妨,朕再賜你千金,足夠卿養家了!”
蔣大學士臉抽了抽,想到家中老妻彪悍,不由得道:“皇上,此乃臣之家事……”
“很好。”趙長寧立馬介面道:“納妃與否,也是朕之家事,至於開枝散葉,朕已有二子一女,眼下皇后肚子裡還有一個,並不用愁,卿無須再談!”說完便擺擺手道:“好了,朕乏了,卿先退下罷!”
林大學士無奈只得住了嘴,等出了御書房,卻不料被擦身而過的小內侍給瞪了一眼。林大學士很納悶,這小內侍眼睛抽筋了?
晌午的時候,代璇吃了飯有些困頓,便靠在榻上睡著了,午後的陽光暖融融的,曬的人發懶,宮人們怕擾了代璇,行動間全都躡手躡腳的,連交流也只管打手勢。
卻說白朮這會兒正守在一旁,看著小宮女給代璇打扇子,畢竟有了身孕,又不好早早的放冰盆,錯眼的功夫,就見門口的竹簾子一動,卻是皇帝悄悄的走了進來。
白朮連忙起身行禮,等皇帝擺了擺手,便悄沒聲的領著眾宮人退下去了。皇后上一回生二皇子的時候,皇上便是如此,經常悄沒聲的過來,生怕驚擾了皇后,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五年的帝王生涯並未讓趙長寧養尊處優起來,身形依舊挺拔健碩,卻沒有生出贅肉來,三十來歲的年紀,除了因為蓄鬚而顯得愈發威嚴了些,其餘便再無什麼變化。
反觀代璇,這是第三回懷孕了,雖然駕輕就熟,肚子裡的娃除了貪吃,也並不折騰她,但卻也是因為吃的太多,整個人都圓潤了起來。
趙長寧坐到榻邊上,伸手便撫上代璇鼓起的肚子,忽而感覺到手底下動了動。是胎動了?
已經是第三回做爹的皇帝依舊很驚喜,感覺到手底下那血脈相連的孩子,面上線條便不由得柔軟了起來,竟是兩手撐在代璇身側,將耳朵放到了代璇的肚皮上,同時抬起一手伸進了代璇的衣襟去摸她的肚子。
代璇雖然懷了孕,警覺性大減,但被這麼騷擾還不醒的話就是死人了,睜開眼睛一瞧,是孩子爹在作怪,便輕輕拍了拍肚子上的腦袋道:“做什麼呢,快起來。”
敢打皇帝腦袋的,也就是皇后娘娘了,太后自先帝去後,便搬出皇宮住到了一處別院去,如今皇后娘娘那是宮裡一霸。
趙長寧抬起頭來,往上挪了挪躺倒代璇身邊,攬住皇后娘娘的肩膀道:“今兒御書房的事兒,你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