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王安石。
王安石成親時,歐陽修人也在江寧,暫住知府後衙。聽韓知府大讚王安石,又要來王安石所作詩詞,確實不凡,遂隨了份賀禮。王安石怎會錯過如此結交的大好時機?第二日就登門拜訪。兩年來,兩人一直有書信聯絡,切磋詩詞,因此,王安石几乎把歐陽修視為恩師。
因此,其他知州都離去時,他多留了幾日,打算和王安石見上一面,他又比王益年小,遂前來祝壽,也不為過。
王安石見歐陽修過來,自然是極高興的。忙給楊允之介紹,並道:“先生,我妹妹仰慕先生已久!”
楊允之看著有些高興過頭的王安石,輕咳道:“三哥,小柔是女眷。今日來客過多,三哥先去招呼其他賓客,歐陽大人這邊由允之相陪即可。”
王安石這才回神,楊允之說的在理,他是做兒子的,理應招待客人,只得一步三回頭的離去。
楊允之陪笑道:“允之第一次見三哥如此模樣。”這話說的要多假有多假,他和王安石就沒見過幾次面。
歐陽修撫了撫青須道:“允之見外了。王安石不止一次的和我提過,楊夫人十分喜歡我的詩詞。以楊夫人的文采,我的詩詞能被她所喜,此乃我之幸。”歐陽修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王安石告訴他小柔所剽的辛棄疾的大作!
楊允之尷尬的說道:“歐陽大人,允之與詩詞之上,幾乎一竅不通。”
歐陽修忙道:“無礙。術業有專攻,允之武略不錯。此番修築商用軍道之法,實在是妙急。不僅可以改善北面大營廂兵的生活,予當地百姓也是有極大的益處。倘若範公有允之這般才難之人相助,想來也不會敗北,含恨而終了。”
楊允之又是臉色一紅,不好意思道:“大人誤會了。允之是那跑腿之人,這法子,是上一科狀元沈洛川之計。”
歐陽修見狀斂色道:“楊允之!任福將軍教你的就是這些!你是有人相助,但是,一路南下,哪個節度使不是你親自拜見的?倘若你真是庸才,他們如何肯助你一臂之力?”
楊允之聞言,眼圈微紅,低頭片刻,語帶哽咽道:“大人也認識任將軍?”
歐陽修惆悵道:“自然。範公因那一役丟官,最終抑鬱而亡。而同樣那一役,任福將軍喪命,韓相卻被家族保住,調回京城,不過三年變升任宰相。而我,同樣被貶。這知州,是我又努力了五年換來的。”
頓了頓道:“允之,任福將軍是太過於剛直。但是你也不需要改的如此之大,人,總是要有自己所堅持的東西。”
楊允之聞言,抬頭堅定看著歐陽修道:“允之知。用內人的話,允之只是以彎曲實現剛直。守護住邊疆,就是允之的直。允之總有一日會反攻西夏,為任福將軍報仇!在這之前,國之昌盛,是首要。還望大人全力支援北面大營修築軍用商道!”
歐陽修滿意的點點頭。忽道:“允之,可否讓楊夫人與我這個糟老頭子見上一見?”
這話說的很是誇張。歐陽修此時三十幾歲罷了!
☆、第一百二十章 驚鴻一瞥
這日晚間,小柔頭枕著楊允之的胳膊問道:“歐陽修是個什麼樣的人?是那種放浪形骸之外的人嗎?”
楊允之聞言一窒。想到白日裡歐陽修的請求,他冷哼道:“你在我懷裡,問別的男人如何?”
小柔順手拍了他一下,嬌嗔道:“瞎說什麼呢!歐陽修是個男的不錯,在我看來,他只是個人,不分男女。我最為羨慕的是竹林七賢那種恣意灑脫的人生,可惜他們早已作古。歐陽修應該是比較接近他們的一個人。”《醉翁亭記》,那是一個酣暢淋漓啊!被貶之時,還能有心境做得如此佳作,她欣賞至極。可以說,她本性很大程度就想做這樣的一個人。不管什麼時候,遇到任何挫折,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