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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還握著簪刀。

蘇爺仔細打量那雙手,手如柔荑,指如青蔥,燭光之下,看起來萬般柔和秀美,這樣的手,應該用來撫琴煮茶,風花雪月……用來殺人,的確是有點糟蹋了。

蘇爺的言行不能以常人論之,秦桑已有這樣的認知,但這舉動未免太怪異了吧,正奇怪著,就見蘇爺抬起頭,望著她貌似溫和一笑。

秦桑呆住了,蘇爺這一笑,當真是……當真是……讓人有一種如夢似幻的錯覺,彷彿天地變色,日月無光,飛沙走石,愁雲慘淡!

是夢,卻是噩夢。

“入流的話,基本上就是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蘇爺含笑道。

可能他並不知道自己笑的有多滲人,秦桑打了個寒戰,默默道,不知者無罪,不知者無罪啊——

接著,蘇爺又道:“話說,七千兩買你那顆珠子,似乎是便宜了點。”

第七十七章

次日,太陽昇的老高,黃老爺才砸吧砸吧嘴轉醒,心道,今個這床怎麼這麼硬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手伸到一半,愣住了——

這裡是……環顧四周,敗瓦破牆連著蛛絲,昨日之事便俱已想起,不禁打了個寒戰,越想越覺得不對,明明兩人正在說話,怎麼後來就不記得了呢?莫非是遇上不乾淨的東西了?

黃老爺往身上摸摸,並沒少什麼,記得昨天那女子送了方繡帕給他,如今也是找不著了,莫不真的是……如此想著,身上果然感到入骨的寒意,黃老爺打了個哆嗦,連忙跳起來往外跑,完了完了,八成是遇見妖精鬼怪了,只怕昨晚已是吸了他的精氣,萬幸是還留下了一條命。

他跌跌撞撞連滾帶爬的跑回去,一回去就生了場病,郎中說是受了涼染了風寒,他偏不信,非請和尚道士過來輪番做法……後來,那天那個酒樓後院的那棵樹,就莫名其妙無妄之災的被人砍了去。

黃老爺染得也不過是小病,將養了幾天之後便痊癒了,又告香還神了一番,便一切如常了。

一日,他受邀去了胭脂樓喝花酒,觥籌交錯,歌舞飄香,喝了個醉眼迷濛,色性大發,就點了個頭牌進房,可是不知為什麼,頭牌扶他進去,吹了燈拔了蠟,人卻退了出來。

房門口早已站了兩個人,分別是老鴇和一個素衣的女子。

老鴇和頭牌站得離那素衣女子遠遠的,素衣女子低垂著頭,看不到表情。

“去吧,事後虧待不了你。”老鴇道。

素衣女子聞言,也不多說什麼,便進去了。老鴇示意頭牌先走,自己卻留了下來,不一會房裡便傳出嗯嗯啊啊男歡女愛的聲音。

老鴇這才會意的一笑,放心走了。

說那老鴇離開後,溜進了一間暗室,對著裡面那人恭敬道:“煩請回去稟告總管,事情已經辦妥。”

黃老爺一夜風流,第二日才出門口,卻叫官差給攔住了。

“怎麼,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黃老爺頤指氣使,態度高慢道。

那些個官差一改往日唯唯諾諾的作風,上去就把人押了起來,什麼?敢反抗?一嘴巴子抽死你個小樣兒的!

黃老爺被連抽了幾下,抽得他是暈頭暈腦眼冒金星,冷不防還捱了誰一腳,氣急敗壞的道:“你們!你們!好大的狗膽,你們知道我叔叔是誰嗎?當朝一品……”

“我們都知道你那當朝一品的叔叔是誰,老實告訴你,他事發啦,自身難保,姓黃的,現在有人告你草菅人命,搶佔良家婦女,你有話就對咱們通判大人說去吧!”

沒錯,今早傳來的通告,他那個族叔被打入了天牢。

也不知他是招惹了哪方鬼神,居然收集到了他貪贓枉法的證據,還匿名送至了他的死對頭處,這招借力打力使得好,遞了一把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