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惡毒而瘋狂的念頭再次浮現起來,他呼呼地喘了幾口粗氣,大步走進了小區的大門。走在這個容納了縣裡大多數權貴和有錢人的小小區裡,他心中的憤怒再一次被點燃起來。
夜幕沉沉,天上已經落下了雨點,周遭沒有一個人影,只有幾隻野貓偶爾竄出來又逃入了黑漆漆的冬青叢中。
走到一幢樓前,他深吸了口氣,走上樓去,敲開了濺東戶的房門。
他知道,這個時候,那個胖子的老婆正在省裡開會,而只有胖子一個人在家。而多數時候,只要這個胖子的老婆不在家,他如花似玉的老婆就會抽空來這裡跟這胖子幽會。其實,他也知道,他的老婆對這胖子沒有什麼真感情,不過是為了提一箇中層幹部的職個而已。
摁下門鈴,電力公司張大民開啟門,見是小黃,不由一怔,皺了皺眉,小黃?有事嗎?”
張大民這種高高在上的傲慢。更加讓小黃心裡的歹毒升了級。他一把推開門,就擠了進去,然後迅速將門關緊。
張大民正要發怒,突然看見了小黃戴著白色線手套的手上的刀刃正在閃閃發亮,正對著他。“你,你要做什麼?”張大民往後一縮,搖晃著雙手,“你要做什麼?”
聽著張達明明顯有些發顫的聲音,小黃心裡惡毒地想著,“原來這胖子也是一個紙老虎,不是很牛的嘛!”
這樣惡毒地想著小黃跳上一步,像是風魔了一般帶著某種瘋狂的節奏,刀子往張大民肚子上緩慢而又十分有力地送了進去,只有一刀。
張大民剛剛慘叫了一奐,便被小黃死死捂住了嘴巴。
血花四濺,張大民癱倒在地,無力抖顫的手抓住了小黃握刀的手。哀哀而求饒地望著小黃,身子劇烈地抽搐著。
如果張大民表現得跟往昔對小黃一樣,還是那樣絕對的居高臨下。還是那樣的傲慢專橫,還是那樣的橫豎都有理,還是那樣的喜歡斥人,還是那樣你不陪我上床我就不提拔你的囂張”卜黃的謀殺很可能功虧一簣。
甚至,甚至張大民臉上如果能有一種暴怒或者反抗的表情,小黃的最後抉擇也一定是扔下匕首,像小偷一樣地倉皇而逃。
但張大民的可憐和哀求卻刺激了小黃瘋狂的惡毒,他一手死死捂住張大民的嘴巴,另一隻手瘋狂地攪動著,任憑那種混雜了屎尿血水的粘糊糊的液體冒出來又沾染到他的身上。
刀,兩刀,三刀,,無數其!
血花飛舞。刀光四射。張大民嚥下最後一口氣。身子軟了下去,一旁的牆壁上正好有一個掛衣服的鉤子,鉤子上掛著一個女士的揹包,張大民的一隻胳膊正好伸進了書包帶裡。
小黃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就像是在幹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一樣。他拔出刀,後退了幾步,一**坐。大口喘氣。突然。他像是注視什麼怪物一樣,吃驚的望著自己眼前的傑作。一切都和他預謀的差不多,他是想來殺人。而且他已經做到了……比殺了這個給自己帶了操帽子的胖子。張大民的家裡安靜異常,空氣裡瀰漫著難聞的血腥氣。他不停地鼓勵著自己,“沒有什麼好怕的,沒有人會發現自己會懷疑自己,因為自己現在正在班上上班”只要走出這個門去,用不了十分鐘,我就會回到值班室,繼續夜班工作。”
但是,他還是恐懼得渾身抖顫。房間裡太安靜了,靜得像一潭平靜的水面。而水面上又像老鷹在天空滑翔時留下的一道陰影,像夜間墓地裡冰冷的墓碑,亦或還是那閃爍的鬼火。
他學著電視裡的殺人犯一樣。用隨身帶的毛巾擦掉了一切他認為可以擦掉的痕跡,然後換掉了沾滿血跡的,恤,又換上了一件嶄新的從路邊花十塊錢買來的黑色圓領汗衫,然後將換下來的,恤裝在塑膠袋裡,小心翼翼地推門走了出去。
小黃見左右無人,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