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尺餘。爾後拿起幾塊厚磚填了進去,再倒上一些木桶中漿狀的液體,看著那液體溢滿磚塊中的縫隙這才從容的將青磚鋪了上去。再站在上面踩跳幾下,抹去痕跡,側頭看了看,將銅鼎移回原位拍拍手道:“好了!”
安心在旁看得口呆。丫丫滴,他居然這樣填這洞口。
“那包袱裡是土羅?”安心開口道。
“是啊!不用布包起來,那些土就洩到洞裡去了,要填滿這洞豈不是要累死我。”江傲忙著將用剩的東西收拾起來。
“那個——糯米漿?”安心又指著那小木桶中剩下的小半桶液體問道。
江傲瞥了她一眼道:“你知道的倒還不少!”
這樣算是誇獎麼?安心無奈地聳聳肩。只是以前在書中看到過古人建築城牆都喜歡用糯米漿灌縫使其堅固而已,效果不比現代的水泥差。
“好了!我要走了,你想繼續在這待下去就隨你了。”江傲拿著東西就準備開溜了。
“等等!等等!你幹嘛要讓我看你填洞啊?你就不怕我告訴慕容家的人麼?”安心追上前去。
江傲不耐煩道:“你怎麼這麼多問題!我想讓你看就讓你看了唄,至於你會不會告訴其他人,又關我什麼事!”
安心看著江傲漸漸遠去的身影心中暗罵,丫丫滴,這個傢伙怎麼這麼自信?要不就是傻子,要不就是絕頂聰明之人。傻子才會將秘密洩露給自己知道,但若他是後者,局面就一定全盤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有意思!安心唇邊泛起笑意。到底,自己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慕容修呢?算了,這傢伙估計對此事沒什麼興趣,這時正在為怎樣拒婚頭疼。反正慕容家有的是錢,寶貝也只是放在庫房裡蒙塵,偷了就偷了吧,又沒人花錢來僱她看管,何必多事。
安心出了聞竹齋正在花園中漫步,就見慕容雪提著裙子急匆匆跑了過來道:“安心!可算找著你了。”
“怎麼了?”安心看著她惶急的模樣。
“我哥哥方才在房中摔東西發脾氣,我娘趕去勸,哥哥卻不聽,後來將娘急得舊病復發了。現下爹爹正趕著叫人請大夫去了,我卻想讓你去瞧瞧我孃的病。”慕容雪拉著安心的手邊走邊道。安心的醫術又豈是尋常大夫比得上的?又何必放著眼前人不求耽擱時間去請什麼大夫。
慕容夫人房中。
安心替她把了脈微微笑著向床邊圍著的一群擔憂的人道:“沒什麼事,我給她扎幾針再服些藥就好了。”
眾人鬆了一口氣,慕容雪道:“我娘到底是什麼病?時常覺得胸悶疼痛,有時眩暈。那些大夫來瞧了都說要好生靜養,不能讓情緒過於激動。”
安心點了點頭笑道:“大夫的說法是對的。伯母患的是胸痺,氣陰兩虛,因外邪而引起心血瘀阻,痰濁閉塞,好在不甚嚴重,還能調治的過來,但日常保養還是必須的。”說著取出針具,屏退眾人,解了慕容夫人的衣裳對著她心下包絡間刺了三下。
須臾,慕容夫人呻吟一聲緩緩醒來。安心又開了一副方子交給下人去抓藥煎熬。
“姑娘真是名師出高徒,醫術同令師一般高明!”慕容浩見自己妻子無恙,頓時歡喜的稱讚起安心來。
安心瞧了瞧站在一旁委屈的慕容修,想要開口替他說情,張了張嘴卻又將話嚥了下去。罷了,這種時候還是不要再舊事重提了,慕容夫人剛醒,再受不得刺激。於是笑道:“我再配些滋養的丸藥,伯母配合著這藥方吃了再靜心養幾日病症就可減輕了。但若要去根,卻還得連服上三兩年的藥。”
慕容夫人這幾年被這病痛折磨得身子益發瘦弱,慕容浩為怕她過於勞神,連家務事也早都不讓她料理了,這時聽見說安心能徹底治好這病,她蒼白的臉上浮出一抹笑意道:“生受姑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