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身後,北城門吱啊一聲,關上了,將雜貨鋪老闆娘和那些城衛的視線遮擋住了。
北城門往北,約莫十里路,一個晝夜的時間即可抵達界河。
由於這一次運送任務來得突然,月驚華只來得及粗略檢視了地勢。
這一帶很是荒涼,由於氣候的緣故,草木稀少,裸露出沙土的石塊在風沙的吹拂下,鬆脆的就像是塊餅乾,一捏就碎。
沙爾曼騎著鷹象,在半空中戈游來回,月驚華和淺濼一前一後注意著附近的情形,途中,月驚華的精神力悄無聲息地向前滲透。
“停,”月驚華一個勒停,雙目警覺地鎖住了前方一片平原上。
整個平原看上去很是平坦,和早前路過的那幾片平原沒有半分割槽別。
可隨著月驚華的精神力的滲透,在約莫一米深的地表下,月驚華髮現了一片“乂”形的黑影。
她朝著沙爾曼比了個手勢,後者心領神會手中一揮,只見幾頭彩蛛快速地爬向了那片平原。
“噗噗噗”即便是彩蛛那麼輕巧的玄獸,在剛接觸到那片平原時,只見地下的那些“乂”形的隱鹿角猙獰地破土而出。
幾隻彩蛛被鹿角沒肚穿破,剎那間,肢腳斷裂,流了一地的綠水。
整個過程,不過瞬息之間,即便是最高明的玄者,也很難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做出反應,難怪上一次連丹境高手都會在這裡受了重傷。
那一片“乂”形隱鹿角在擊殺了幾隻過境的彩蛛後,立時匿回了地下,平原又恢復如初,若不是旁邊散落了一地的破碎彩蛛殘骸,人們根本無法想象這一片平原會是片死亡平原。
類似的平原在這一條不過短短十里從四象城通往界河的區域內,不下數十處。
它們地點不清,隱藏的隱鹿角數量不明,這也讓這條十里來長的運糧之路變得危機四伏。
在目睹了方才那一幕後,駝象群們也變得焦躁不安了起來。
沙爾曼見狀,輕拍了下身下的鷹象,粉色的小鷹象仰起了長鼻,發出了一聲如雷般轟鳴的嘶鳴聲,平原上暴躁不安的象群聽了嘶鳴後,跪倒在地,安靜了下來。
月驚華從駝象背上一躍而下,望著那一片平原,一臉的肅穆。
一天過去了,四象城的日區城主府內,一場小型的風暴正在爆發。
雜貨鋪的老闆娘面如死灰,跪在了地上直打哆嗦,她心知這一次若是糧草無恙倒還好,若是糧草不能安全運抵,那後果將不堪設想,她很後悔,竟是答應了月驚華的要求,讓幾名新丁運送糧草。
月驚華等人帶著駝象群離開北城門後不久,那幾名放人出城城衛想了想後,又覺得不踏實,就將事稟告回了城主府。
恰逢了長孫城主替一干聖獸戰隊的隊員們開堂授課,耽擱了些時日。
待到長孫城主得到了訊息,已經是過去了一天一夜,人已經走出了老遠,即便是派人去追也已經來不及了。
長孫城主命人抬來了那名受傷的丹境高手,聽了他的一番描述後,確定了平原內確實存在了隱鹿角。
它再聽城衛一描述,心中就明白了出城的幾人就是四不像戰隊中的幾名新丁。
至於那枚城主令牌,就是白勝的那面城主令惹得事,它邊罵著白勝那老小子只會給自己添亂,心急燎燎地派人準備前往收屍。
“真是荒唐,發生了這麼重要的事為何不稟告城主府!隱鹿角那般的殺器,別說是天玄,就是三個丹境,也休想活命。”
一天一夜過去了,那幾名新丁只怕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好在只是幾名勤務兵,問題倒也不是很大。
就在長孫城主派的人即將出城時,界河那邊駐紮的軍隊也傳來了訊息。
“糧草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