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喝了?你不怕我毒死你嗎?畢竟我家秀秀給了我毒藥。」潘多蘭驚呼道。
男人丟下破碗,兀自躺下來,揶揄道:「你若是想要毒死我,在我倒地的瞬間,你就該對我下手了。」
他喝下一碗湯,渾身瞬間有了汩汩流淌的力量。
就在潘多蘭準備轉身離開時,腰身卻被阿柘一把攬住,將她緊緊地按在凹凸不平的樹藤上,身子又狠狠壓過來。
「你,你不要衝動,放我走,我們之間就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潘多蘭叫道。
她在替他包紮時,檢查過他的頭盔,發現這東西與他頭骨契合得非常好,像是從外頭焊接的,想要就這麼開啟,根本是不可能的。
只有讓他去工廠,找個技術過硬的大師傅,將頭盔給切割開。
她在替他包紮傷口時,確實見到他胳膊肘上的一個傷口,幾乎跟孟鐵義的一模一樣……
也許是她認定他就是鐵義,所以此刻他所做的種種,令她非常難接受。
阿柘卻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他嗓音沙啞又輕快:「你愛上我了,我看得出來,我不記得以前發生過的事,也不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但與現在的我而言,你就是個全新的人,是個有魅力的女人。」
轟隆隆。
潘多蘭感覺天雷陣陣。
她不停掙扎著,雙手瘋狂拍打男人的後背,大聲道:「你給我躲開,你是有妻子的,你不能做這種不知羞恥的事!」
男人一聽這話,彷彿身體裡的惡意被勾起。
他猛地抓住潘多蘭的手腕,眼神兇厲又狠辣,語調更是冷漠無情。
「是嗎?什麼妻子,什麼家庭,我不知道在這鬼地方待了多少年,不知道被他們灌了多少不知名的液體,不知道跟狼群纏鬥過多少回,每次都是生與死的較量,他們何曾在乎過我?」他道。
潘多蘭望著這樣的大哥,心中生出一絲失望來。
她眼神吃痛道:「可是大嫂也很無辜,被敵特傷害,雙腿都不能行走,她這幾年吃的苦不比你少,你既然已經醒過來,為什麼不找回去?」
她聽到阿柘的指責,心中無比惱火。
之前那些被激發的情意,也被男人這一刻的自私衝擊得一掃而空。
她不停掙扎著,也無比懊惱之前為什麼會心慈手軟,竟然救了他,還費盡力氣給他熬湯喝,沒想到招致這麼可怕的後果。
阿柘神色滿滿的憂傷。
女人越是想要逃離,他心中的無名之火愈發激烈。
每一個人都在利用他,都想殺了他,都想榨乾他最後一絲價值,唯獨這個女人敢救她,敢替他治傷,沒想到她把事情給做了,反而不想負責。
阿柘心中的怒火別提多膨脹。
他今天不把她給辦了,誓不為人。
「啊,你走開,你要幹什麼?」潘多蘭嚇壞了。
她不停踹他,可惜男人的力量幾乎是碾壓性的,分分鐘將她整個人用強大的身軀壓制住,雙腿都被緊緊夾住。
這會兒就算是兩隻手也被他掐住手腕兒,只有一顆能動的腦袋。
潘多蘭感覺自己已經是刀俎上的魚肉。
她大聲喊:「救命啊——」
阿柘冷笑:「你覺得我的安身之所,能這麼容易被發現?主人能夠建立這個居所,就是有絕對的信心,至少三天才能別人攻破。」
主人?
潘多蘭微微一愣。
她想起張九敏背後的主人,該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思緒所到之處,令她瞬間冷靜下來。
她望著男人的雙眸,冷靜道:「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被人折磨成今天這個樣子一定很艱難,鐵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