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冷天存這邊。
議事結束後他便被萬青安排到了濟南城的西大門,檢察來往行人以防止細作混入城中。
西大門與其他幾處進城入口相距十幾裡之遠。
因此方大慶手下的數千兵員分配下去也只是捉襟見肘。
因此整個西大門分下也不過百餘名兵卒,由一名領頭的佰長率領。
冷天存與麾下十餘名東廠的番子便在此監視他們。
他靠在牆邊。
看著那名佰長頤指氣使的使喚手下的兵卒檢查過往路人的行李,不禁打了個哈欠。
隨後卻見那佰長一把扯下一個中年人的包袱,一看裡面有幾兩碎銀子,當即奸笑兩聲收入自己囊中:
“好了,看你這樣子也不是細作,進去吧。”
那中年人衣著尋常,一看就是普通老百姓。
他灰心喪氣的將行李背上,低聲下氣的向佰長哀求道:
“軍爺,這二兩銀子是給我閨女抓藥的救命錢啊,軍爺您還給我吧,這錢沒了我閨女命就沒啦,求您了...“
眼見這中年漢子如此低聲下氣哀求,佰長笑容變得有些僵硬。
不過數個呼吸後便哈哈大笑道:
“這不是給你閨女的買命錢,這是你的買路錢!懂了嗎?趕緊給老子滾,不然把你抓到獄裡面好好的審一審。”
一聽到這,那中年漢子打了個激靈,被幾名兵丁踹了兩腳才緩過神來,最後灰頭土臉的走了。
而冷天存在一旁也不過只是冷眼旁觀而已,畢竟他也不算是個大善人。
而那名中年漢子也不過是芸芸眾生的一員罷了...
其餘要進城的百姓的待遇自然也跟那中年漢子一樣,給守門兵卒孝敬了一些油水才得以入內。
正當兵卒們搜刮的不亦樂乎之時,卻出現了一個小插曲。
只見幾名青年人身著武者的幹練衣衫向那名佰長咋咋呼呼的罵了起來。
那佰長讓手下兵丁攔住幾名青年。
這幾名青年意欲進城,其著裝卻與常人不同。
他們身上明顯的還帶了兵刃,被攔住後,其中一人抱著胳膊,叫囂道:
“我們是泰山派的弟子,你們怎能如此無禮?快放我們進去!”
“敢跟我們索取錢財,活膩歪了是吧?耽擱了我們時辰,要你們的命。”
佰長一聽是泰山派的弟子,心道這幾個人果然是有背景的,這泰山派的人物不是自己能招惹起的。
他立馬喜笑顏開,順便打了身旁小兵一巴掌,裝模作樣罵道:
“瞎了你狗眼,敢跟堂堂泰山派的師兄索賄,待會兒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只見那小兵一臉委屈,卻也不敢說話。
“師兄們大人不計小人過,我這手下被錢迷了眼,這就讓你們進去。”
隨後佰長又向那幾名泰山派的弟子連聲道歉將其放行,那幾名弟子冷哼一聲便要離去。
剛走進城門底下,卻不料此時不知何處一道聲音傳來:
“休走!泰山派的弟子就能在此為所欲為了嗎?”
只見一襲官袍,頭戴無邊烏紗帽的萬青竟鬼魅般出現在城牆上,一躍而下穩穩地落在地面:
“咱家在這幾處大門處來回巡查,也就你們幾個最為猖狂了。”
那萬青陰森一笑,掏出手帕捂著嘴角,眯眼道:
“進個城如此慌張,急匆匆的想去幹什麼?還泰山派弟子,咱家看你們分明就是白蓮亂黨!”
“來人,將這幾個逆賊給咱家拿下,羈回衙門好生拷問拷問。”
其中一名泰山派弟子怒目圓瞪,一把抽出肩上的大刀:
“哪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