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她幫著秦理洗澡，隨口問他檢查結果如何，秦理笑著說：&ldo;挺好的。&rdo;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出口以後他便緘默不語了。

何棠發現，在這個話題上，他總是不願意對她多說。她想，也許他還是顧忌&ldo;癲癇&rdo;這個病，不想提及也是正常，於是就不再問了。

開標前的最後一個週五，絕大部分的事都已經搞定了。

秦理和秦勉一起審核過中勤的技術標、資審標，看過一張張圖紙、效果圖，那都是改了無數次的成品，又看過重點難點施工方案，那是施智敏與工程部詳細討論後的結果。

一切都很完美。秦理與六家陪標單位的老總都通了電話，出於商業機密，對方做的技術標和資審標不會給中勤看，但是對方的老總都答應會把關，保證在這兩塊不會出任何問題。

各家單位的投標保證金已經全部到帳，公證也都做好，中勤由秦勉親自去參加開標。外地的陪標單位代表也定好了來d市的機票、火車票，基本上都是週日的下午或晚上抵達。

在d市過一夜，週一早上就開標了。

秦理終於開始確定價格。

這個工作，他從很早以前就開始準備了。

他擬定過各種各樣的報價方案，和秦勉、屠寶良一起商量過富洋那邊的報價可能性，還要估算那家獨立第三方勝彩建設的報價，力爭將中勤的投標價定得最靠近基準價，實在不行，也要讓自己的六家陪標夥伴之一的價格排在第一。

週五晚上，秦理把秦勉叫到書房，與他一起最後確定價格，在商量了幾個小時後，他們終於定出了兩個方案。

&ldo;就這樣吧，一個a方案，統一高標，一個b方案，統一低標。&rdo;

秦理拿著印表機裡打出來的一張紙，看了很久，說：&ldo;等一下我交給何棠和劉革，叫他們明天把價格調好，先把北京、大連和成都的三家單位發掉。他們拿到價格還要封裝，需要時間。&rdo;

秦勉問：&ldo;h市的三嘉呢？&rdo;

&ldo;三嘉到這裡三個小時就夠，我週日早上給他們價格。&rdo;

&ldo;那本地的盛騰和捷立，你是打算週日下午再給價格嗎？&rdo;秦勉又問。

&ldo;唔。&rdo;秦理把價格表放到桌上，抬眸看秦勉，&ldo;儘可能地晚，大不了通宵。&rdo;

&ldo;你是擔心……&rdo;秦勉看了會兒秦理，沒有說下去。

&ldo;我沒什麼擔心的，我是在等訊息。&rdo;秦理笑笑。

秦勉也拿起桌上的價格表看，說：&ldo;其實你可以像以前那樣操作，這麼大的專案，叫劉革一個人改價格就行了，改完了我親自來發。為什麼一定要拉上何棠呢？&rdo;

秦理笑著看秦勉，反問：&ldo;你不相信她？&rdo;

&ldo;她和王宇霖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rdo;秦勉沉沉地說，&ldo;你不把價格給她，什麼事都不會有。你給了她，萬一出了什麼事，你不是自找不快活麼。&rdo;

秦理覺得很好笑，眉頭都皺起來了，說：&ldo;阿勉，你說清楚，你覺得會出什麼事？&rdo;

秦勉不語。

&ldo;我相信何棠。&rdo;見秦勉面色不善，秦理眉目疏朗，語氣篤定。

秦勉還想開口，秦理抬起左手阻止了他，他想了想，最終放緩了語氣，認真地說：&ldo;結婚時，我就問過何棠，她希望能繼續工作，並且不打算轉行。知道了她的意思後，我就有了培養她的念頭。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