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咧開嘴笑了起來，&ldo;再去買個枕頭吧，嘿嘿，我房裡就一個枕頭。&rdo;

秦勉：&ldo;……&rdo;

齊飛飛開車回到她住的那個街區時，天已經微微暗了下來，她一個人租住在一棟小公寓樓裡，是她的繼父幫她找的房子，離學校很近。

上樓前，齊飛飛突然對秦勉說：&ldo;我去一下便利店。&rdo;

秦勉問：&ldo;去買什麼？&rdo;

&ldo;呃……口香糖。&rdo;她臉色不太自然，一溜煙地跑了，回來時口裡嚼著口香糖，還問秦勉要不要。

他皺眉：&ldo;你怎麼和孩子一樣，說吃糖就吃糖。&rdo;

&ldo;我就愛吃糖，我又沒蛀牙。&rdo;她朝他咧開嘴，給他看自己的兩排大白牙，&ldo;你管得真寬。&rdo;

&ldo;你才知道我管得寬麼。&rdo;秦勉瞪她一眼，兩隻手提起幾個大袋子，說，&ldo;走吧，上樓。&rdo;

齊飛飛住在四樓，很小的一套二居室，秦勉進門後打量屋裡的一切，驚訝地發現房間裡並不是他想像得那麼髒亂差，東西算是放得整齊，還佈置著一些女孩子喜歡的小玩意兒，只是沙發上丟著不少花花綠綠的衣服，玄關處還有幾雙高跟鞋。

一隻粉藍色的文胸刮入了秦勉的視線，他撇開頭去，清清嗓子咳嗽了一聲，齊飛飛則紅著臉快速地把那些衣服攏成一堆，丟進了洗衣機。

秦勉把超市買來的東西分門別類地放進冰箱、櫃子、洗手間，齊飛飛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他身後轉來轉去。

她偶爾問他幾句關於秦理病情的事，他都耐心地做了答，東西整理完畢，他脫掉了外套，開始準備晚餐。

&ldo;你會做飯哦。&rdo;看著秦勉在廚房洗菜、切菜，齊飛飛十分好奇，&ldo;你都沒和我說過。&rdo;

&ldo;……&rdo;他專心地切著胡蘿蔔，&ldo;我做得很一般。&rdo;

他只穿著一件短袖t恤，黑色的底子，胸前有灰白相間的抽象圖案。她站在他身邊，看著他強健有力的手臂，臂上肌肉隨著手的動作而略有起伏，看得齊飛飛一顆心砰砰直跳。他左腕上戴一隻機械錶，皮質錶帶，悠閒款。他的手指骨節分明，指上卻沾著一些胡蘿蔔絲，莫名得讓平素裡寡言冷漠的他平添了一些煙火氣。齊飛飛又去看他寬闊結實的背脊，t恤很修身，能看到他身體兩側流線型的線條，直至他緊窄的腰身。他有著修長的雙腿，連著屁股都特別好看。

女孩嗤嗤地笑了起來，有些心猿意馬，她倚在他身邊說：&ldo;做得再一般也比我好，那以後……家裡的飯都歸你做。&rdo;

他拿刀的手滯了一下，細細品味一番，突然覺得這是個不錯的話題，便問：&ldo;那你做什麼？&rdo;

&ldo;我啊……&rdo;她快樂地在他身邊轉一個圈，扳著手指頭大言不慚地說：&ldo;做頭髮、做指甲，遛狗打麻將，做全職太太嘍。&rdo;

他看她一眼，眼神裡有不易察覺的寵溺。

&ldo;唸了這麼多年書，就沒有點兒追求麼？&rdo;他說。

齊飛飛手指繞著自己的發梢，眨眨眼睛說：&ldo;當然有。&rdo;

&ldo;是什麼？&rdo;

&ldo;我要做一個很棒很棒的媽媽！給我的小孩兒滿滿滿滿的愛，讓他們知道爸爸媽媽都特別特別愛他們！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