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地張大了嘴：&ldo;哇啊啊！&rdo;臉上還配合著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

那小孩被嚇了一跳，手裡的棒棒糖都掉地上了，他扁了扁嘴，使勁兒拉著媽媽的衣服叫她回頭看，眼淚已經吧嗒吧嗒地掉下來。

年輕媽媽回頭時，只看到一個斯文俊朗的年輕人端坐在輪椅上，正朝著她溫和地笑。年輕媽媽覺得非常不好意思，趕緊拉著兒子走開，一邊走還一邊訓斥他：&ldo;怎麼那麼不講禮貌啊！媽媽平時怎麼教你的……&rdo;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秦理樂得直笑，笑了一陣後他又開始好奇地東張西望了。

對於路人異樣的眼光，他似乎毫不在意。

春山路夜市和其他夜市並沒有兩樣，賣的無非是女孩子喜歡的廉價衣服、包包、首飾和各種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兒。秦理興致高昂，一會兒試戴糙帽，一會兒試戴花裡胡哨的太陽鏡，關敬被他指揮著，推著輪椅在一個個攤位間轉悠，額頭上甚至冒出了一層薄汗。

在一個賣娃娃的攤位前，秦理看到了一個布娃娃，三十公分高，齊劉海兒，及肩的黑髮，圓臉上有一雙誇張的大眼睛，頰邊還有兩朵紅暈。

他拿起娃娃，看著看著就笑了，問老闆：&ldo;這個多少錢？&rdo;

看攤的女孩見他坐著輪椅，心生惻隱之情，就報了個實價：&ldo;25。&rdo;

秦理立刻扭頭：&ldo;關敬，付錢。&rdo;

何棠的攤位擺在夜市的盡頭處，那裡人已經不多了。

她坐在小板凳上，正在低著頭整理被顧客翻亂了的衣服。

有一對小情侶在她面前蹲下，女孩子一邊翻撿，一邊對男朋友說：&ldo;哎，你看，這個圖案她這兒有黃色的耶。&rdo;

何棠連忙搭腔：&ldo;我這裡顏色款式都齊全的，單件30，兩件50。&rdo;

女孩子一愣，抬頭看她：&ldo;多少？&rdo;

何棠又重複一遍，女孩子和男朋友對視一眼，咬著耳朵說了幾句後，兩個人站起來匆匆走了。

何棠嘟著嘴，無奈地看著他們走遠，又低頭整理起衣服來。

這時，一個好聽的男聲突然響起：&ldo;呦，很有老闆孃的樣子嘛。&rdo;

何棠&ldo;忽&rdo;地抬頭，就看到秦理坐在一架輕便輪椅上，正被人推著過來，他穿一身襯衫仔褲，還是那副老樣子，亮晶晶的眼睛，翹起的嘴角，只是雙腿上擱著一個布娃娃，顯得滑稽又可愛。

因為前一晚秦理對她說的話，何棠乍一看到他，竟有些彆扭難堪。

誰都不喜歡自己的缺點被人當著面說出來，更何況還是個幾乎陌生的人。何棠很討厭這種感覺，因此這時候見到秦理，她一下子不知該說什麼了。

秦理似乎已經忘記了前一晚的事，他打量著何棠的服裝小攤，大塑膠布上堆滿衣服，很尋常。再抬頭看那個女孩，有些緊張的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抿著，像一隻警惕的小鹿。

他又笑起來，左手拿起洋娃娃向她丟去：&ldo;給你的。&rdo;

何棠接了個滿懷，也沒來得及看，就問：&ldo;你怎麼來了？&rdo;

他樂悠悠地答：&ldo;逛夜市啊，順便來看看你擺地攤的樣子。&rdo;

關敬把秦理推到何棠身邊，秦理想了想，叫他回車上等著。

關敬很不安：&ldo;秦……&rdo;

&ldo;沒事的。&rdo;秦理打斷他，揚揚手機，&ldo;有事我給你打電話。&rdo;

關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