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點都不領情反而一次次搗亂讓他難堪！你有做什麼事讓你爸爸能以你為豪嗎？沒有！你只能在被人欺負時才會記起你爸爸！&rdo;

&ldo;他活該！要不是他那時候在學校裡搞七捻三他和我媽能離婚嗎？！&rdo;齊飛飛穿上外套，大喊，&ldo;你們這些人都是壞蛋！一個個都不講道理！都是神經病！更年期！我爸也是！你也是！早知道那時候我就跟著我媽去美國了！停車！我要下車！&rdo;

她拼命拍著車門，為了安全考慮，司機只得在路邊停了車。齊飛飛哆嗦著手要開門，一直打不開，秦勉在她身後冷冷地說：&ldo;別以為我不知道，根本不是你不願意跟著你媽媽去美國，而是你太任性，太不聽話，太不懂事，你媽媽故意不帶你去的。&rdo;

齊飛飛&ldo;嚯&rdo;地回頭，眼睛已經紅了：&ldo;你胡說八道！&rdo;

秦勉繼續說：&ldo;你爸爸肯把你接回去，已經是你的福氣了，你是怎麼報答他的？說不定他現在都後悔把你接回去了。&rdo;

&ldo;你胡說！胡說！！開門！讓我下車！！開門！&rdo;齊飛飛突然崩潰了，眼淚嘩嘩地流下來，她開始瘋了一般地砸門，卻一直打不開。

秦勉看著她的手都砸紅了，手臂一伸就把她攬了過來。

齊飛飛被禁錮在他懷裡，還在沒命地掙扎，秦勉也不管她怎麼打他，踩他，只是冷冷地吩咐司機：&ldo;開車。&rdo;

齊飛飛鬧了很久，最終累得筋疲力盡，秦勉抱著她，聽到她一邊低聲哭泣，一邊重重地喘著氣。

&ldo;別鬧了。&rdo;他沉聲說。

齊飛飛的腦袋悶在他懷裡，突然抬起頭，拉起秦勉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他一直沒躲，齊飛飛終不敢太用力，只是在他手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牙印。

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ldo;你不準再罵我。&rdo;

&ldo;……&rdo;

&ldo;誰都可以罵我，就是你不準！&rdo;

秦勉默了片刻，終於嘆了口氣，低低地&ldo;唔&rdo;了一聲。

車子在濃重夜色中向著前方駛去。

秦勉回到錦宏國際十二樓時，客廳裡已經漆黑一片，他走到秦理房門口敲敲門。

門裡傳來他的聲音：&ldo;請進。&rdo;

秦勉開門進去，發現秦理已經洗過了澡，穿著一身棉睡衣坐在電動輪椅上，在起居室的落地窗邊看夜景。

聖誕夜，滿城狂歡，燈火璀璨，遠處甚至還有騰空而起的煙花，一朵一朵在漆黑夜幕中綻放。

那些擁抱在一起抬頭看煙花的情侶們，一定很快樂吧。

可是秦理的聖誕節，卻一點也不快樂。

秦勉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猶豫地問：&ldo;後來……怎樣了？&rdo;

秦理抬頭看他，輕輕一笑：&ldo;什麼怎樣了？&rdo;

&ldo;你和何棠……&rdo;

&ldo;我被她拒絕了。&rdo;沒等秦勉說完，秦理已經講了下去，&ldo;其實……我挺理解的，畢竟我這樣一副身子。&rdo;

&ldo;阿理……&rdo;

&ldo;啊！我沒事啊。&rdo;秦理眯著眼睛，伸展左臂伸個懶腰，&ldo;誰能一追一個準呢，是不是？好啦好啦，很晚了，我要睡覺了，你也回房吧。&rdo;